“老师，您慢点。”</p>

方言仿佛没听见一般，小心地扶着沈雁氷往西厢房里走。</p>

刘剑青耐心地在屋外等着。</p>

不一会儿，看到方言一个人走出书房。</p>

《大秦之裂变》上下两部，合计61.4万字。</p>

虽然分第一期、第二期发表，但稿费会在第一期的时候，就一次性结清，按照千字10元的标准，一共是6140元，但还要缴税。</p>

超出800元的部分，必须按5%征收。</p>

最后到手的，也就是5873元。</p>

当然，这仅仅是第一笔钱，既然沈雁氷都帮方言准备好序言，单行本肯定会提上日程。</p>

也就是一鱼两吃，一本书挣两笔稿费。</p>

除了基础稿费，可还有印刷稿酬。</p>

如果能印个五十万册，就可以拿到基础稿费的一半，也就是税前能有3070块。</p>

税前一共可以拿到整整15350元！</p>

这可是1980年的一万五啊！</p>

哪怕没有印刷稿酬，也妥妥是万元户！</p>

果然，搞文艺就是来钱啊。</p>

…………</p>

等方言和刘剑青谈得差不多的时候，沈雁氷和章光年也谈完了，书房的门打了开来。</p>

“茅公，您就不用送我们了。”</p>

章光年一个人走了出来。</p>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让岩子代劳吧。”</p>

听到沈雁氷的吩咐，方言立马照做。</p>

章光年上下打量着他，提醒道：“《大秦之裂变》将会是一部石破惊天的作品，到时候，各种报刊都会报道评论，阵仗比起《牧马人》、《暗战》，只大不小，伱要做好准备。”</p>

“我准备好了！”</p>

方言说的斩钉截铁。</p>

章光年边走边问：“我记得你在《燕京文学》还没有转正吧？想不想来《人民文学》？”</p>

虽然去人文社很诱人，但方言委婉地拒绝，就像许三多说自己是钢七连第4956个兵，自己也是《燕京文学》的兵，除非转正无望、借调抽调之类的特殊原因。</p>

“怪不得王朦他们这么器重你。”</p>

章光年赞赏地点了下头，“不过虽然《人民文学》不会跟《燕京文学》抢，但其他的出版社就说不定了。”</p>

“其他出版社？”</p>

方言眉毛轻轻上扬，“不会吧，我只是一个助理编辑，而且还是合同工。”</p>

“不说别的，能干出口语化诗歌这种事，那是助理编辑能干得出来的吗？”章光年笑呵呵道，“你啊，问题就出在这个合同工身份。”</p>

“这不还没转正嘛，难道我……”</p>

方言放慢脚步，想多问出点消息。</p>

“到时候，王朦他们会告诉你的。”</p>

章光年神神秘秘，临走之前多交代了一句，“加入燕京作协的申请，你可不要忘了。”</p>

目送着他们离开，方言呆愣愣地站在门口，什么情况？我最讨厌两种人了！</p>

一种，是说话说一半的！</p>

另一种是……</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