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量，这个词好！”</p>

“正适合现在全国推行的‘五讲四美三热爱’。”章光年听完方言的解释，赞不绝口。</p>

刘剑青默默地全部记在本子上，等到文学评论的时候，“正能量”这个词准用得上。</p>

或许，马上就能用的上。</p>

《热爱生命》和“口语化”，这个诗歌界现在最热的话题，《人民文学》岂能置之不理。</p>

毕竟，相比于晦涩难懂的朦胧诗，打着“正能量”旗号的口语化诗，更得主流的支持。</p>

“他啊，总是能创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新词汇。”沈雁氷露出满意的笑容。</p>

“意想不到的不只是这词、这诗，还有《大秦之裂变》这本书，实在是大大出乎我们整个编辑部的意料。”</p>

章光年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的稿纸。</p>

方言在沈雁氷的示意下，拿到手里，就见上面改动的地方微乎其微，这也很正常。</p>

老师已经把编辑的活给干完了！</p>

“真的是大开眼界。”</p>

章光年由衷道：“居然能想到用借古喻今的法子，跳出传统改革文学固有框架，别出心裁，真的是别出心裁。”</p>

“这都多亏了蒋紫龙。”</p>

方言也不贪功，如实地说论改革精神的思路是他提供的，自己只是踩在他的肩膀上。</p>

沈雁氷夸奖道：“话虽然是这样，但能想到商鞅变法，想到把秦孝公和商鞅写成一个改革的符号，这也是很难能可贵！”</p>

“是啊，难能可贵。”</p>

章光年感慨道：“我们一直在寻找更多关于改革方面的作品，但很遗憾的是，整个领域一片空白，暂时找不到和蒋紫龙一样的第二个、第三个作家，但现在，你出现了！”</p>

“您太过奖了。”</p>

方言一问才知，《人民文学》一直在找一部能作为改革文学标杆的长篇，从而把这个文学领域推上高潮，但改革文学实在太难。</p>

写改革本来就难，更何况是写长篇。</p>

蒋紫龙虽然是“第一人”，但写的也基本是中篇和短篇，哪怕是在讲习所期间，写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也只是一部中篇。</p>

如果《大秦之裂变》发表以后，能像《牧马人》、《暗战》那样，轰动全国，可以说——</p>

《乔厂长上任记》，是改革文学发轫之作！</p>

《大秦之裂变》，就是改革文学扛鼎之作！</p>

人文社不仅是冲着沈雁氷的面子，也是出于这份重视，才最终决定，把《大秦之裂变》的上下两部，放在1981年第一期、第二期的《人民文学》，而且是头版的位置。</p>

完全相当于央妈开年黄金档大戏的档次。</p>

“茅公，您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p>

章光年看向沈雁氷。</p>

方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老师。</p>

就见沈雁氷早有准备，拿出两份稿子，“这份是我写好的评论，等《大秦之裂变》发表的时候，一并刊登，另一份是我提前给这部备好的序言，单行本发行的时候加进去。”</p>

“老师！”</p>

方言为之动容，眼眶微红。</p>

真的是前前后后替自己能想到的都想了。</p>

这篇评论和序言，相当于给自己撑了把遮风挡雨的保护伞。</p>

再加上章光年、王朦等人的保驾护航，简直是给自己叠了一层又一层的甲。</p>

“茅公，您的意思，我明白。”</p>try{ggauto();} catch(ex){}

章光年郑重其事地接过稿子。</p>

沈雁氷笑着点头，吃力地站起来：“你们在这里坐会儿，我跟光年到书房里说些事情。”</p>

章光年让刘剑青留下来，跟方言聊一聊发表的其他细节，比如稿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