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世家和侯府,三足鼎立。皇权受制于世家,世家又受制于侯府,燕阳才风平浪静了几十年。
暗流涌动,都被藏于平静后。
谢珏问,“若皇室联合世家呢?”
“怎么可能!”镇北侯笑了,“除非他疯了。”
“好!”谢珏淡淡说,三万铁骑进城驻防,他派自己的影卫去监控高坪和谷里,懒得和父亲多费唇舌。
太子既和北蛮有勾结,难道就没有磨刀向侯府的野心吗?
可侯府拥兵自重,江南也有大帅坐镇,父亲没有僭越之心,太子寻不到侯府错处,只会在北蛮和谈上做文章。
他想从边境调兵,可若没有镇北侯点头,他和谢璋都调不动军队,希望他想多了。
谢珏管侯府的钱财外,还建了一支情报队,专门留在京城,收集世家和皇室的情报,且瞒着父兄和弟弟,在皇宫内安插了人。一来是为了保护姐姐,二来是收集宫内情报。谢珏知道,若镇北侯知道他往宫内安插密探,定会勃然大怒,谢珏瞒而不报。
谢珏回京后,抽调建明帝和东宫的情报,知道太子下令杀凤妤时,他就隐有不安,他没有理由杀凤妤!
他素来洞若观火,怀疑一个人就会尽全力调查一个人。
今晚的夜游,独孤靖派人暗杀,林晟恰到好处的出现,定是东宫的筹谋。
三兄弟从主院书房出来,天已泛白,谢珏几乎一夜未睡,又要进宫和谈,谢璋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风,父亲说得对,我们和皇室走不到那一步。”谢璋温柔说,“父亲要推行新政,皇室只会联合我们与世家对抗。等新政推行后,我们就回宁州了。”
“好!”谢珏想,太子或许想要磨刀向侯府,可他确实也没有筹码,除非他连皇位都不想要了。
他看向一旁望月兴叹的谢珣,“你的腿怎么回事?”
“怎么了?”谢珣挑眉。
“你二哥是问,父亲踹你时,怎么没站稳?”谢璋轻笑,“摔疼了吗?”
“我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谢珣倏然变了脸,“坏了!”
疼的是三姑娘,她这么睚眦必报,定会寻他晦气,谢珣揉了揉眉心,实在是怪不得他。
父子四人已谈过一轮,谁知道三更半夜,又被拽起来到书房谈事,皆因谢珏调查到太子和北蛮似有勾结。
谢珣气得够呛!
皇室和北蛮勾结,于他们这群浴血沙场,戍边守疆的将军而言,绝对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
偏偏镇北侯觉得谢珏多疑了,谢珣就和侯爷吵起来,话赶话说了一堆大逆不道的话,忘了时辰。
没想到侯爷踹他时,三姑娘正好过来。
谢璋和谢珏看着小侯爷一副怕得罪人的怂样,谢璋说,“知许……怎么奇奇怪怪的?”
谢珏嗯了声,也觉得奇怪,两人一起回院,谢璋忍了忍,试探问,“楚宁在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