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里的人太可怕了!这些人和那大婶肯定是一伙的!”
“何以见得?”
“反正他们就是一伙的……”
云守珠看春杏忿忿不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摇头失笑。
“姑娘,你已经知道怎么去贡院街啦?”春杏看着云守珠诧异的问道。
云守珠拿着鞭子笑吟吟,“是呀!我已经问好了!”
“还是姑娘厉害!”春杏不吝赞美道。
云守珠笑意蔓延,春杏的话让云守珠心情犹如那透过连日的阴霾的一丝光芒,希望就在眼前。
云守珠打听到,北岸贡院街是从这里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再右转再走一条街,刚才的大婶在最重要的地方说反了一个字,一字之差就是两个地方。
春杏看云守珠迟迟没有动静,不禁问道:“姑娘,怎么回事?”
云守珠觉得还是有必要事先给春杏讲讲大伯父家的情况,不然春杏的的性子这么跳脱,到时候出什么乱子就不好看了!
“春杏,我想还是先和你说一下大伯父家的情况!”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跟着你,决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大伯父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也很……”
“很……?”春杏满脸问号。
“这么说吧!”云守珠斟酌着说道:“大伯父家如今主事的是偏房的贵妾梅姨娘!”
“啊!姑娘是说当家做主的是个妾啊?”
“是啊!”
“怎么会这样呢?”
不要说春杏觉得诧异就是父亲当初告诉她的时候,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嗯!最开始这个梅姨娘是为了供弟弟读书自愿给大伯父做妾的,虽然一直没有孩子但是很得大夫人信任……”
云守珠想到父亲说到这事时,脸上晦暗不明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知道太多对春杏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云守珠千算万算,万没想到她和春杏千辛万苦来到北岸贡院街云府却要面对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云府大门外站了一整排擐甲执锐的兵勇,寒气森森,她们半步不能靠前。
云守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次睁眼,眼前只有春杏焦急万分的脸。
“春杏,我怎么了?”
春杏大大松了一口气,语带哽咽,“姑娘,你可吓死我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云守珠环顾四周,眼前是一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纱帐也许是用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泛黄隐隐飘出一丝丝霉味。
“姑娘,你晕过去后,我很慌张又不知道怎么办,眼看就要宵禁了只好找了这家客栈落脚……”
春杏吸了吸鼻子,“这家掌柜人不错!价格也实惠!后来掌柜还让小二帮忙叫来了大夫!大夫说这是急火攻心只要吃两帖药就不碍了!”
云守珠在春杏的催促下,吃了药又喝了点粥,感觉头还是晕晕乎乎的,一直昏睡到天吐白,才觉得精神了许多。
“春杏,醒醒!”云守珠推了推扒着床沿睡得口水直流的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