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打算将时间宝石交到我手里?”
布尔凯索看着眼前的古一用有些操蛋的语气问着。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该到分发奖励的时候了。
只是现在的布尔凯索有些提不起兴致。
“或许我可以给你带一块手表,当然一个座钟也可以。”
古一看着布尔凯索用十分平和的态度说着。
相比较由自己掌握那颗时间宝石,或许布尔凯索更值得相信。
当一个人强大的无法被限制的时候,那么唯一能够限制他的东西或许就是他的道德了。
至少目前看来,布尔凯索的道德还是有所保障的。而且佐敦库勒也不可能从布尔凯索的手中抢走什么东西。
一个强大的古代奈非天的鬼魂,那也只是鬼魂而已。
和将一切都依托在了圣山上的先祖之灵不同,他即便能够不受约束的四处行动,但也没办法突破目前身体的限制。
无穷的力量不能大量的挥洒,不然就会伤害到脆弱的灵魂。
这种情况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先让我想想。”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正在一边看戏的蕾蔻,感觉稍微有些烦躁了。
在之前安达莉尔还在不断干扰他思绪的时候,他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的烦躁过。
草率的做出决定不一定都会一往无前,撞死在树桩上的兔子偶然都会出现。
相比较“干t的”,稍微考虑一下才是正理。
只要别一味的思考就行。
“我觉得挺好的。我是说座钟的那部分。”
蕾蔻笑着向着古一点了点头。
她的插话让本就有些头疼的布尔凯索越发难受了。
蕾蔻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很麻烦。
毕竟无视蕾蔻的意见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更麻烦的是一旦有人质疑蕾蔻,那卡努克绝对会从什么角落里边冒出来。
卡努克比猎犬还要尽责。
“我又不是一个垃圾桶,为什么总是要把这些东西都交给我。”
布尔凯索烦闷的跺了跺脚,他在向地面下边的沃鲁斯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仔细想想,他再做出了最初的那个选择之后,就好像一直都是被一双手推着朝前走着。
似乎一路上都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变强的路上布尔凯索根本来不及去观察风景,能见到的只有恶心的血肉和残肢。
在那个操蛋的世界,还能保持思考的正常人每一个都很珍贵。
有太多想的太多的家伙被自己逼疯了。
“好吧,我说了废话。”
布尔凯索深呼吸,然后暴躁的取出了夸尔凯克的苦酒往嘴里倒着。
现在的他或许更能明白一些夸尔凯克的苦涩。
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放弃抗争、放弃自己作为旗帜的存在。
先祖们都很清楚,布尔凯索是不会放弃的。
所以才对他信任至此。
放弃能得到什么?
或许在现在的世界,放弃努力能够得到一张温暖的不会指责也不会抱怨的床,但是在庇护之地,放弃就是选择了最凄惨的死法。
只要是战士,没几个会放弃的。
“我会送你一个座钟的,我想把它放在不朽之王的王座边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古一笑眯眯的说着。
一个法师和野蛮人之间的默契。
时间宝石总不能像是一块石头一样随手丢在地上,总得有个器皿来盛放一下。
手表是个不错的选择,座钟也挺棒的。
至少这些东西能够让布尔凯索不要再抬起头看着太阳或者月亮来判断时间。
“提前说好!我可不会像是那个家伙一样每天都坐在王座上。不分昼夜,不分寒暑,就好像除了王座就无处可去了一样。”
布尔凯索拍着自己的大腿吼着,手中瓦罐里的苦酒都洒出了一些。
身上没有好利索的伤口又崩裂了。
他用的力气一点都不小,这一下要是砸在了卢克的身上,那大概只能祈求药瓶正好能够使用了。
瞬间死亡这种事情,除了被打成肉泥之外,布尔凯索还真没有见到多少。
就连之前罗夏被爆了头都还能抢救一下的。
沃鲁斯克现在成了一个不能提及名字的家伙,这更操蛋了。
“没人会冲到不朽之王的王座边上撒野。除非是你的孩子。”
蕾蔻干笑了两声。
神色有些悲伤。
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那又是一个悲剧。
蕾蔻的孩子是别人抚养长大的。
就连母乳都没怎么尝过。
因为乔瑞兹当时死的有些仓促,那时候的蕾蔻只能拖着刚刚生产后的身体撑起了公牛部落的大旗。
孩子是蕾蔻的痛。
也是命运一早就展现在了蕾蔻面前的东西。
“一场烂透了的演出,我们就是演员。”
布尔凯索有些胡言乱语的迹象。
他有些生硬的从腰上取下了随身的血瓶,往嘴里灌着。
然后默默地将最后一点苦酒倒进了里边。
布尔凯索诉说着蕾蔻的愤怒,将手中的劈山巨斧重重地卡在了地面上。
斧子的尾端很粗,足以放住夸尔凯克的苦酒了。
“就当是纪念夸尔凯克吧。”
布尔凯索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着。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这可不是单纯的为了纪念某个人才会流露出的表情。
或许苦涩能够带来更多的回味,亦或者平常了苦涩之后,甘甜就更容易走入心间?
安息从来都只是经过了修饰的说法。
安息也意味着消逝,逐渐地会没有人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不错的想法,将风险转移给了野蛮人。”
佐敦库勒正在圣山的高处漂浮着,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目光,他也相信布尔凯索清楚他做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
至少在野蛮人的地盘上,佐敦库勒还是有些面子的。
时间宝石的力量,佐敦库勒很在乎!
甚至要比收集奈非天的血脉还要在乎。
初代布尔凯索不会离开野蛮人,但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