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卒尔。”
安德森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上的高阶天堂的门扉用平静的口吻说出了那个天使的名字。
他或许是下一位正义大天使。
崇高的信念和几乎永远不会动摇的决心。
值得信赖，也该享有赞颂。
只是勇气和正义之间的矛盾好像传递到了后一辈的身上。
他和衣卒尔之间稍微有些矛盾。
安德森的力量尚且不足，但是作为无数年来第一个勇气大天使的部属，他想要像是衣卒尔一样的强大那大概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这矛盾不是力量上的，而是理念上的。
就好像因普锐斯和泰瑞尔之间一样。
“什么？”
科尔森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高阶天堂的门扉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而那份和地狱魔王向来争锋相对的力量也在对他体内迪亚波罗的力量产生影响。
“高阶天堂的守门者，一个高尚者死后一定会见到的家伙。”
安德森随口做着解释。
他将手中的长矛立在了地上，看向了金并所在的地方。
“金并所在的位置就是前边？那么你可以先离开了。”
安德森没有去看科尔森。
和科尔森一同行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安德森不喜欢现在的科尔森，那种反感是发自内心的。
地狱魔王的力量不会瞒过天使，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因普锐斯和奥莉尔似乎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安德森选择接下来的路一人独行。
“如果你想要的话。”
科尔森额头上的汗珠已经蒙了一层，正在反光。
神盾局又要有的忙了。
只是这一次的说法是什么呢？
一场科技狂的实验？
科尔森现在不打算去神盾局那边，那边给他的感觉要比眼前的安德森更加危险。
还是稍微联系一下其他的伙伴好了，不然这样子下去一切计划都会成空的。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因普锐斯带着奥莉尔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稀稀拉拉的人群没有注意到他们，或者注意到了也会在之后遗忘。
毕竟勇气和希望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所以不会多么的引人注意。
当他们被想起，被呼吁的时候，那才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说真的，你不打算去和布尔凯索说说话？”
奥莉尔的笑容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变过了。
就像是那张脸天生就长成了这幅样子一样。
“说什么？告诉他智慧终将到来？还是他那个位置代表的东西？”
因普锐斯对于这些有些轻蔑。
野蛮人的初代先祖是什么样子的家伙这些大天使都很清楚，只是这些不该告诉布尔凯索。
“他会知道的，如果倒下了，那又如何？我们需要的不一直都是布尔凯索吗？”
因普锐斯的拳头捏紧了。
这虽然是他一贯以来的想法，但是此时从自己的口中说出这个真相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了一阵阵的胸闷。
【人类真是有趣。】
因普锐斯这样想着。
拳头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你的心跳很快，我能听到。”
奥莉尔伸出了手，攥住了因普锐斯恶手腕。
那双眼睛睁开了，像是星海一般灿烂。
“人类是不可捉摸的，伊瑟瑞尔当时就说过了。”
奥莉尔抬眼看了一下高阶天堂。
那上边现在只有衣卒尔一个天使。
伊瑟瑞尔，现在大概还在和那个蓝色的人影呆在一起呢。
“现在，我们是人类了，只是和那些奈非天不太一样而已。”
奥莉尔这样说着。
然后慢慢的掏出了一颗胸针放在了因普锐斯的拳头上边。
“给你的礼物，在你成为人类的那一天，我没能给你准备礼物，现在好好的收好这份‘希望’的祝福吧。”
奥莉尔的身上开始一点点的散发着轻柔地光辉，像是一只黎明前最后的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一样。
“你又有什么打算了？想要得到什么礼物？”
因普锐斯收起了那颗胸针，然后反手攥住了奥莉尔的手腕。
将希望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炽热的勇气从来都不懂得收敛。
“我不会说。”
奥莉尔轻笑着。
她当然不会说。
因为勇气总是无畏的。
会因为一个突然的念头而展开行动，不会注意到自己所行过的地面上已经是伤横累累了。
一个伟大的想法。
奥莉尔如果此时化作希望大天使，那么在场的所有的看到了高阶天堂的人类会不会将希望从英雄的身上转移到神的身上呢？
一个有趣的尝试，现在她需要一个愿意成为天使的，心中满是希望的存在。
这不正当，但是她势在必行。
奥莉尔会被野蛮人骂骂咧咧的谅解，但是因普锐斯不会。
毕竟那是卡奈欠她的！
……
“那个，我能带走一些灵魂当做施法材料吗？”
康斯坦丁看着那些哀嚎着的灵魂，有些随意的说着。
即便是少了一只手臂，好像也没有多么让他在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的蹲下了身子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自己手臂化作的焦炭中捡起了那个只抽了一口的香烟。
然后抬起了头看向了楼上的那些家伙。
“好吧，我只是说说，玩弄灵魂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很清楚。”
康斯坦丁一眼就看到了尼克弗瑞的脸色，所以摆了摆手说着。
地上的残肢正在一点点的扭曲着，然后彻底的成了一地的飞灰。
“局长，我记得神盾局是有员工保障的吧？断肢重生的手段你们有没有？”
康斯坦丁的脸上都已经被疼痛所激发出的冷汗铺满了，但是脸上依然玩世不恭。
尼克弗瑞点了点头，然后说着：
“我觉得，在你的档案还没有进入神盾局之前，这些保障还不属于你。当然我是开玩笑的。”
一个缺少了一只手臂的法师，那也是法师。
依然致命。
可能对于康斯坦丁来说，那只能说是让他少了一些乐趣。
只不过要是能够完整，谁会喜欢残缺残缺的自己？
康斯坦丁深吸了一口香烟，一副恨不得将香烟的烟蒂都塞进嘴里嚼了的样子。
直到此时，朗姆洛身后的莫科特虚影才慢慢的散去。
一个先祖与他同在，安全上有了不少的保障，但也是一种监督。
“那个，你是说要找我们？”
朗姆洛看了一眼上边已经改头换面的神秘博士，有点疑惑地问着。
气喘吁吁是使用了超量力量的后遗症，但是由莫科特操刀的一次先祖之锤，足够带给他不少的好处了。
比如怒火该任何在顶峰的时候不影响神智之类的小技巧。
“是的，我觉得，我可能得和布尔凯索见上一面。”
神秘博士正了正自己的领结，然后笑着说着。
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算是稀罕的存在。
至少朗姆洛表现出的力量差不多足够在赛博人还没有完成升级之前一锤定音了。
神秘博士正了正身子，然后看向了刚刚走进来的梅琳达。
梅琳达一言不发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记号笔，飞速的在尼克弗瑞幸免于难得办公桌上写下了辞呈。
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现场。
看得出她现在感觉很畅快。
但特工是没有辞职这种说法的。
辞职，意味着背叛。
毕竟从事特工的人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签订就业协议之类的东西的。
“梅琳达，我给你一段足够长的假期。”
尼克弗瑞的独眼审视了一下桌面上的辞呈，然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梅琳达是优秀的人才，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尼克弗瑞选择了给予一份信任。
当然还有监视。
他一向如此。
“滚蛋！”
梅琳达终于说话了，说着粗鄙的话对着尼克弗瑞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还好，这不是意大利风格的那种鄙视手势。
神秘博士看着眼前的情况，笑了笑。
无尽知识的积累让他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两个人表演的东西。
假期，不过是换的隐秘工作的理由罢了。
“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记忆删除机器之类的？就是那种对着眼睛闪一下就能删除一段时间内记忆的那种东西？”
神秘博士说完，对着朗姆洛微微点头，算是一个和蔼的初见招呼。
“我们正在努力。”
尼克弗瑞这样说着。
他不会知道对于神秘博士来说这种玩意是很轻易就能拿出的知识。
更不会知道神秘博士的世界中，有一个上班好些年了还以为自己是第一天上班的可怜人。
希望那个机构会按时的发放工资。
“我有，所以要不要来做个交换？”
神秘博士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依然是笑眯眯的。
成熟的技术就别想了，大概他会拿出一种一次性的玩意来演示一下，然后给出某种不可能获取材料的科技树。
外星科技从来都不讲道理。
“你想要换取什么？”
尼克弗瑞直视着神秘博士，想要听听接下来的条件。
能够交流算是好事。
“我要，你们这个机构的消息渠道，这算是朋友之间的帮助。”
神秘博士眨了一下单眼，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对于一个独眼龙来说有些冒犯。
崭新而又危险的世界，罢工的塔迪斯。
博士需要一些助力了。
这里可没有那些身经百战随时能够帮助他的长的像是一颗土豆一样的桑塔人，也不会有任何武装力量无条件的信任。
加上那个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天使和天堂的东西出现在了天上，这让他生出了一些急迫感。
所以才迈出了寻求合作的第一步。
“你需要的信息可以向我们询问，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会给出答案。”
尼克弗瑞这样说着，然后从办公室的大洞中跳了下去。
挺有范的。
尤其是皮衣随着下落而在身后张开的时候，或许韦恩会对他有些共同语言。
“尼克弗瑞，大局长，你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了？”
朗姆洛靠在身后的墙上，从自己的背包中抽出了一瓶酒往嘴里灌着。
酗酒不是好事，而且酒对于人体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