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心惊的是,这些绿皮没有如往常那样听到炮声就不管不顾的发起冲锋,它们充分利用每一厘米的掩体,不急不慢的速度前进,朝着第九团举起它们的利爪。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
其实对方已经进入了射程,但哈特曼制住了自己反击的欲望,因为他们缺乏长射程重武器,而远距离的激光枪齐射仅仅只能造成心理上的效果,无法造成实际杀伤。
士兵分布在战壕和散兵坑里,周围堆着沙袋,哈特曼的命令很简单:上刺刀,将武器调成半自动,等待他下达开火的信号。
开战最初的十分钟里,他们一直保持着静默,尽管敌方的火力倾泻在他们的阵地上,空气里弥漫着如同羽毛一般的白色烟雾以及漂浮的尘土,火炮和火箭轰炸着战场,但是大部分炮弹都打近了,在斜坡上炸出了新的散兵坑。
哈特曼曾经听亚瑞克政委说过,有两种敌人是最可怕的,一种是残忍嗜血却又精明无比的,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既残忍又粗暴的。
后者有时比前者更加致命。
估算着对方先头部队的距离,哈特曼召唤来通讯兵,选择了公开的指挥频道:
“大兵们,仔细选择目标,确保每一枪都打中,现在自由开火。”
士兵们立即开火反击,一阵阵激光枪的点射打在了绿皮部队进攻矛头上。
仅仅是第一次齐射,哈特曼就看到了一百甚至更多敌军倒下,随后士兵们提高了射击频率,并开始投掷手榴弹和发射枪榴弹,同时迫击炮也开火了。
步兵之间的对抗开始了,绿皮们也不再是之前的行走速度。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gh!!!!!!!!
熟悉的咆哮声过后,大地震颤。
它们开始了冲锋。
空气变得灼热,弥漫着激光电离产生的臭氧的臭味,因为人类部队依仗地势,有着更高的掩体和开火角度,所以基本可以无视敌人随机射出的子弹。
但即使他们每半秒进行一轮开火,每四发能干掉一个敌人,哈特曼还是觉得他们已经毫无希望了。
敌人太多了,而他们根本不能撤退,也不能冲出掩体。
要么击溃敌人,要么被敌人淹没,第九团除了守住阵地,战斗到最后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重爆弹!调去侧翼!压制住那边!”
“鲁能特,你带半个连去支援三连,剩下这些手榴弹你也带走!”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允许近战!”
哈特曼一直在最前线进行指挥,即便他的帽子已经被子弹打飞了三次。
敌人已经涌上了防御土墙,三千把枪已经来不及仔细找目标了。
在之前的交火中,数以百计的绿皮倒下了,它们的残缺的尸体顺着斜坡滚落到底,但第九团还是根本无法阻止这股浪潮。
“为帝皇流血奋战!”
哈特曼大叫着,站在简陋到有些滑稽的团旗下,敌人的意图十分简单:以压倒性的数量和无法抑制的对战斗的渴望摧毁他们,绿皮的指挥官毫无疑问将它们的士兵看成是牺牲品。
但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非常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