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了,就这么一个破地方,能悟道的机缘又能有多少?还如此的沉浸其中!”
“眼界太低了!”
陆岩心中有些鄙视。
他离开了这片光幕区域之后,在朦胧的村落边缘仔细的查探着。
另外一边,既然江心雅和黎云梵已经占据了,陆岩也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我还是太当回事了,就那至宝的消息,也仅仅只有我一个人知晓。即便是其余人有所察觉,也不可能破解出那上古的玉简,了解其中的秘密。而这个地方,以我的实力,需要顾虑什么吗?”
“看样子,还是平素猎杀诡异,太过于谨慎导致。”
“如我这般天骄,能成长到如今,果然,靠的还是实力,而不是侥幸。”
陆岩想着,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之前,他还受到了一些影响,变得有些暴躁焦虑,有些患得患失。
如今,他很快自我调整了过来。
很快,陆岩就来到了那破落的村子里。
这,就是溧河村,一个残破而古老的小村庄,里面,一片荒寂,一片阴森。
环境,确实不怎么好,但是陆岩却也已经习惯了。
“呜呜——”
陆岩刚踏入村庄旁的一堵破落的土墙旁,顿时,一股阴风猛的吹拂了过来,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那声音,倒是有些像是诡异在低声哭泣。
这种风,陆岩是不介意的,他自身拥有防御底蕴、有守护符阵,还有着灵枢守护,所以没有当回事。
只是,当这风吹拂而过的时候,陆岩身上的符阵,竟是忽然亮起了灼目的辉光,同时,一股股炽|烈的热量,竟是自身上油然而生。
“咦?”
陆岩顿时心中一凛,同时,立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就像是忽然之间,被扒光了衣服一样。
这种感觉,的确是前所未有。
同时,陆岩甚至觉得,他的身后,似的跟随了一个人。
抑或者说,是一只诡异,一只强大的灵体。
“呼——”
陆岩深吸一口气,随即猛的回头,一双鹰目,直接扫向身后四方。
可,身后却是黑漆漆的一片——特别是,他的双眼被之前的符阵的光芒照耀之后,此时再看远处原本非常灰暗的环境,便完全看不清了。
他一身的实力,就像是陷入泥沼之中,竟是变得难以调动了起来。
陆岩神色凝重了几分。
“不耽搁了,尽快拿到至宝,然后,离开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陆岩心道。
回过头,他二话不说,立刻施展出强大的灵枢身法,同时鼓荡起自身的守护底蕴,直接朝着溧河村深处冲了个过去。
“轰——”
“哗哗哗——”
忽然间,就在陆岩冲到村子中间区域的时候,整个村子,猛的一震,一道巨大的轰鸣声,陡然爆发出。
下一刻,一片哗啦啦的声音,猛然响起。
就像是,天空之中,破裂了一片虚空,然后大量的天河之水倾泻而下,砸落在平地上爆发出的声音一样。
那声音,在如此黑暗而死寂的环境下,异常的响亮刺耳。
陆岩的心,再次猛的一颤,随即,他猛的转过头,看向了那声音传来之地。
那里,原本灰蒙蒙的区域,此时涌现出了一片淡淡的血光。
血光之中,隐约有一些人形虚影,似乎在挣扎着,他们的脸色,都非常的扭曲,狰狞。像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在剧烈的挣扎。
“哗哗哗——”
忽然间,那剧烈的响声又出现了。
这一次,依然是类似的声音,但是这一次,陆岩却看得分明——那,是一些修士被斩断了脑袋之后,体|内强大的能量气息汹涌而出,推动了鲜血喷洒出来,撞到了墙壁上之后,发出的声音。
那是血染墙壁之后发出的声音!
修行者的气血,拥有强大的力量,当力量涌现,实力爆发的瞬间,一旦被砍掉了脑袋,那么血液喷|涌的力量,同样十分惊人。
这样的血,冲击到墙壁上,普通的墙壁当然会瞬间被轰塌,也自然会发出剧烈的响声。
可,拥有这样的气血强度的修行者,实力又怎么会差?
那,最起码,也得踏入灵枢境才行。
那一刻,陆岩忽然打了个冷颤。
“嗯?那人是……江心雅?那个人是黎云梵?那人,是安慕希?那是万宝阁的柳依韵?”
陆岩呆了呆,随即,心神巨震,眼中、脸上皆显出了骇然之色。
“那不是江心雅,江心雅身材更好一些,这女子太消瘦了,好像皮包骨头一样。”
“那也不是黎云梵,黎云梵身材魁梧,高大,而此人,却异常的枯朽,身材还很佝偻。”
“那也不是安慕希,气质上差距很大,而且同样也是皮包骨头。”
“柳依韵,万宝阁的少主,实力深不可测,远远比我强,她更是不可能在这里。”
陆岩过了震惊的状态之后,立刻分析了起来。
他知道,事情有些超出想象,这时候,他若是还不知道这一点,他也不可能活到如今的境界。
所以,他本是想绕开那片区域。
可随即他发现,那片区域,正是至宝所存在的区域,绕过去,是行不通的。
“罢了,便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实力也不弱,这里只不过是乌璃镇溧河村,是个小地方,应该不会太危险。”
陆岩沉思着,然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可是,越是接近的时候,陆岩发现,一切越是古怪。
他原本觉得那是江心雅黎云梵等一行人,可此时,他却发现,那些人的确是那些人,可是,此时的他们,浑身早已经腐烂不堪,甚至逸散出一股股强烈的腐尸气息。
这种气息,让他呼吸到之后,立刻烦闷欲吐,头昏脑涨。
“不好。”
陆岩立刻逼出那些气息,然后释放出守护底蕴,保持着万分警惕之意。
这时候,他已经不准备过去看了——至宝虽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
可此时,他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一边想着要后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向了那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