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一切才说的通。
而话说到了这里,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万籁俱寂——每个人,都在默不作声的听我说话。
尤其是杜庭苍和桂爷。
桂爷难以置信的看着徐福,张了半天嘴,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大声说道:“李,李门主,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接着,伸手就指着杜庭苍:“那个,那个买了麒麟白的,分明是杜庭苍啊!”
说着又把手机捧上来了:“你看,你看,录像为证!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比如说……”
桂爷说到这里,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其实是杜庭苍设计的圈套,诬陷了我们小先生!”
“对对对!”其他几个支持徐福的,也如梦初醒:“我们也觉得,这是杜庭苍设的障眼法,他才是真凶!”
“我呸!”杜庭苍打扮的很体面,可现在早被制服,一身狼狈,刚回过神来:“我,我……”
他是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可肚子里面没词——毕竟那个照片清清楚楚拍下来,头顶长着红鳞片的那个麒麟白,就是他买的。
我微微一笑,答道:“不对——这确实是个圈套,可套的,是杜庭苍。”
杜庭苍一下傻眼了,死死瞪着我:“你,你什么意思?”
其他人就更听不明白了,你看我,我看你的。
我答道:“简单——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一,把杜大先生,在当众宣告更改继承人之前除掉,二,把继任西派上,最有力的威胁,扣上个黑锅,让他自己都以为,是自己杀了杜大先生,这样的话,整个西派,不就安安稳稳落在自己身上了吗?”
桂爷瞪大眼睛:“什么……什么一石二鸟?”
我看向了杜庭苍:“现在,你已经背上黑锅,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要么,你就认,这事儿是你干的,要么,你就告诉大家,当初,“李代桃僵”的法子,到底是谁教给你的?”
杜庭苍也不傻。
现在他已经被指认成了凶手了,境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一想到自己可能还被人套路了,哪儿还忍得住,立刻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他这一阵子,一直为了继承人的事情上火。
他也是杜家的嫡系,虽然比起徐福来,是稍微远了一点,可这根本阻挡不了他的野心。
杜家的事业这么大,他做梦都想成为杜家的主人。
他自认为,自己年富力强,能力也鹤立鸡群,整个杜家的后代,就没有比他优秀的。
可偏偏继承人不是他,而是杜庭芳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想到自己要屈居于那小子之下,听他发号施令,一辈子当个老二,他就窝火的吃不下饭,做梦都希望哪天能有一场意外,把杜庭芳和杜大先生一起劈死,自己好拿到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他就在买卖上,认识了一个厌胜门的人。
他也知道厌胜门的邪性之处,听说厌胜门最近出山要灭天师府,他也忌惮,没想到的是,那个厌胜门的人主动跟他结交,说想跟他攀攀关系——自称自己是厌胜门的叛徒,无处落脚,想依附他这个大树,以后杜庭苍入主西派,他也能跟着沾光。
这一下,就把杜庭苍说高兴了。
可他再一寻思,也只好苦笑,说对方太看得起他了。
杜大先生健在,小先生年轻,他熬到了死,杜家也落不到他手上。
可没想到,那个厌胜门的“叛徒”立刻就说道:“如果,我可以帮你把这两个绊脚石给搬开呢?”
杜庭苍一下就激动了,问他有什么能耐,能把杜大先生给扳倒?
那个人就告诉他,好办,你去买一个雄性麒麟白就可以了。
那个术法,必须要一个其他人不认识的稀罕物来做。麒麟白是最好的选择。
杜庭苍别提多高兴了,立刻就四处寻找麒麟白。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买到了。
“厌胜叛徒”就借着他的身份,进到了杜家,嘴上说是修整园子的工人,可实际上,是把麒麟白以“李代桃僵”的术法,安插在了杜大先生身边。
为了巩固效果,还把“鸿运当头”的红土,换成了白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