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我把七星龙泉抽出来,“唰”的一下,地上的黄叶片片被煞气震起,剑锋亮如秋水,倒是感觉比以前更锋锐了!
只是这么一拿出来,我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推着我让我往后退似得——玄素尺。
对了,这俩法器当时还恶战过一场,都是带灵气带煞气的,显然彼此不对付,同性相斥。
但我还是把七星龙泉背上了,希望这俩货在一起时间长了,能好好相处。
这么想着我又把玄素尺给拿了出来,我总觉得,它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法器工具,而是一个更有意义的东西。
只是……我不知道,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而且……我心里沉重了下来,那个幕后黑手,今天要害江家,会怎么害?
要知道,大房请来的宾客,那全是风水行当的名流,剩下两房也都不是一般人,安保措施一级棒。
下毒?可就算下毒,白藿香在,没有她破解不了的。
正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阵咳嗽的声音:“咳咳……”
回头一瞅,一个穿着黄马甲的老头儿正在亭子后面咳嗽,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只手就捂住了脖子。
卧槽,我见过这种情形,三舅姥爷犯病也这样!
我赶紧就过去了,只见那老头儿伸手想拿一个水杯,可水杯翻在了台阶下,水全撒出去了。
没错,这老头儿应该是吃东西卡住了,我立马跑过去,拿杯子从大缸里舀了一杯水,给老头儿送过去了。
老头儿脸都憋紫了,我拍着他后背,他就把水给喝下去了,我又给他顺了半天气,老头儿才缓过来:“唉呀妈呀,为了口藕粉团子,差点把命搭进去。”
这老头儿身边还有扫把和水桶,穿着一身灰色工人服,脖子上还挂着个旧毛巾,显然是江家的清洁工。
我一瞅他没事儿,就乐了——那藕粉团子是婚宴上的包装,估计是分给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粘喜”的。
我劝他老年人别吃这些粘东西,又给他接了一杯水,就要走——江家这个婚礼上藏龙卧虎,肯定还有其他的幺蛾子。
而那个老头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对我就笑了:“小孩儿,你可算来啦!”
我一愣,啥意思?他……在等我?
不过老头儿接着就说道:“见你眼生,你是哪一房的?”
我摆了摆手说我不是江家人,就是来吃喜酒的。
可那老头儿抓住我就是不松开:“我看你面善——像我小孙子。”
我一个大众脸,到哪儿人家都觉得我面善。
而那老头儿说着,表情落寞了起来:“那孩子好久没来看我啦!”
我想起了三舅姥爷,看的心酸,就拍了拍老头儿的手背:“现在年轻人压力都大,工作忙吧。”
老头儿摇摇头,接着看向了我,说道:“你可救了我一条老命,多谢你啦!不过,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我点了点头:“您说。”
老头儿一笑:“一会儿你留意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她今天保不齐要在婚宴上闹事儿,对付她也不难,大礼堂的家财万贯后面,有东西专门治她。”
白衣服的女人?婚纱?我纳闷了起来:“您说新娘子?”
我是知道那新娘子不对,可一个清洁工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来?
我立刻望气——可从老头儿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就像是个普通老头儿。
那老头儿嘿嘿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这事儿我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一定还。”
我心里暗乐,这话也不少人跟我说过了。
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老头儿抓住我的手却不乐意松开:“你是个好孩子,我羡慕你家老人。”
我一阵苦笑,老头儿现在天天装疯卖傻,竟然也能有人羡慕他。
老头儿接着端详了我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站起来:“你快去吧,不少人等着你呢,咱们下次再见!不过呀,你这一阵子保护好后脑勺,嗷?”
后脑勺?
这老头儿这话一句比一句匪夷所思,难道也有老年痴呆。
我一寻思也别耽误的太久,他们家真丢了东西赖我就不太好了,于是我就跟老头儿告了别回去。
但是再一想,忽然就觉得不对劲儿。
不对啊,他是个普通老头儿的气,可我怎么看不出他的运势呢?
猛地再一回头,后脑勺却是一炸。
老头儿竟然已经不见了。
这个速度,是人?
这也真是怪了,今天在江家碰到的,一个比一个吓人。
我只好上了回廊,回到了礼堂。
礼堂里还是很热闹,程星河还在以经纪人的姿态,口沫横飞的介绍铺子里的业务,把那些问风水的听得一愣一愣的。
哑巴兰在吃,白藿香一脸百无聊赖,不住的往后门看,像是在找我,这一看见了我,她眼神顿时就亮了,但马上又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冷冷回过了头,却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往礼堂走,这个时候,我一错眼,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扇雕花木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