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叶家主不由一愣:“伏小姐,您这是要?”
伏沉却是忍不住裹起了衣服,莫名感觉有些冷。
他总觉得他们老祖宗今天不对劲。
“叨扰了,日后伏家必有重谢。”伏汐起身,已经朝着门外走去,“小子,跟我去徐家。”
伏沉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紧忙站起来跟上:“老……姑姑,等等我,您别跑那么快!”
伏汐是古武者,修为又那么高,速度极快。
他这心里苦,没人知道。
两人很快就走了,留下叶家的人面面相觑。
一直负责监守叶家的叶长空突然开口,他神情凝重:“刚才那位伏小姐,很不简单。”
“她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无法在我的内劲中感受她的存在。”
这句话说出来,叶家主不由一惊:“祖父?”
虽然是在嬴子衿的帮助下,叶长空才突破了古武宗师,但他的修为确实实打实的。
古武宗师,内劲外显。
只要叶长空释放出内劲,方圆百里之内的动静,他都能够感知到。
他感受不到伏汐的存在,证明伏汐的修为要远远超过他。
古武家族和古医家族是有联姻以及很多合约,但还真的没有哪个古武世家会派出比古武宗师还厉害的古武者去古医世家。
古武家族,实际上一直很想把古医家族变成自己的附属,只不过一直没能成功。
所以这只能是伏家本家人。
而且,观面貌伏汐那么年轻,就证明她在很早之前就达到了古武宗师的层次。
毕竟只有到了古武宗师,容颜才能够停驻。
叶家主手一抖,喃喃:“伏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古武者……”
叶长空倒是放了心:“这位伏前辈去了,嬴小姐肯定没事。”
叶家主点了点头:“祖父,我去一趟祠堂。”
叶长空也知道叶恒那事,神色很冷:“我叶家没有这样的人。”
叶恒还在祠堂跪着,身子发抖。
他听见门响后,眼里露出了希冀的光,哀求:“父亲,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怎么说都是叶家主唯一的儿子,叶家主还能让叶家绝后了?
“你知道错了?不,你不知道错,我告诉你你错在哪!”叶家主拿着鞭子,每说一句,就在叶恒的背上抽一鞭子。
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第一,你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不顾别人。”
“第二,你胆小怕事,身为一个男人,连你妹妹都不如。”
“第三,你出卖家族和亲人,放在古代,你就是通敌叛国的贼,是要被斩首示众的!”
叶家主越说越气:“你最好祈祷嬴小姐和小灵没有事!”
叶恒生生地被抽晕了过去。
叶家主甩了鞭子,接着去门口等嬴子衿和叶灵。
另一边。
徐家。
徐家主知道嬴子衿很听话地去炼药室炼药之后,就很放心睡下了。
徐夫人给徐家主盖好被子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什么嬴子衿,她会不会下毒?”
“夫人放心。”管家说,“那些药材都是无毒的,药材之间也没有相冲。”
谁还能够凭空造毒了?
徐夫人抿唇:“唉,要是能把清嘉小姐请来该多好……”
论医术,她还是信林清嘉。
可林清嘉今天早上被一个大家族请走了,徐家不可能跟大家族抢。
但徐家主的病也无法再拖。
一个小时后,嬴子衿拿着药从炼药室走出来。
她将药瓶扔了过去:“药在这,放人。”
管家接过,让徐家聘用的一位古医查看了一下,确认无毒之后,给徐家主喂了进去。
这药效确实很快,徐家主刚服下,面色就开始好转了。
徐夫人惊喜。
她低头想了想,朝着管家使了个眼色。
“嬴小姐,我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放人了。”管家会意,“不如您和那位叶灵小姐就留在徐家吧,徐家给你们提供最好的资源。”
徐家主要是能多一个助力,那么其他派系就没人敢动了。
说不定日后,徐家能够成为古武界的大家族。
嬴子衿忽然笑了笑,很凉很淡:“放不放人,可不是你说了算。”
在她动手的同一时刻,原本状态已经转好的徐家主脸色突然一白,猛地喷出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徐夫人根本无暇顾及徐家主,因为她自身都难保,花容失色:“你……你古医古武双修?!”
这怎么可能?!
“对。”嬴子衿把昏死的管家踢开,微微偏头,眉梢眼角都是冷凉,“我古医古武双修。”
徐夫人恐惧地叫了一声:“五长老!”
有人从门外进来,是一位老者。
嬴子衿眼神微凝。
古武宗师。
以她目前的能力,只是凭借着古武修为,还对付不了。
她手上捏住三根金针。
“古医古武双修啊,厉害,是真厉害,医术我不清楚,可你这古武修为,分明要远远超出清嘉小姐。”五长老冷笑了一声,“小丫头,你说,我要是把你古医古武双修的消息告诉谢家,你猜他们会怎么办?”
“谢家的老祖宗会立刻出马,杀了你!”
这样的绝世天才,谢家绝对不允许出现。
五长老背着手,淡淡:“你又知道谢家的老祖宗有多少修为吗?接近四百年了,别说你,就算古武修为达到了三百年,在他面前也只能跪着。”
嬴子衿眼睫微垂。
这是她韬光养晦,循序渐进展露能力的原因了。
因为现在确实没办法和这个层次的古武者对抗。
包括她,也包括傅昀深。
年龄在这里摆着,修炼再快,也不可能弥补这么大的时间差距。
有淡淡的声音落下,薄凉狠戾,裹着杀意。
“真不好意思,这个消息,你放不出去。”
五长老神色一变:“谁?!”
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单手插着兜。
玩世不恭,气势却很足。
五长老觉察到了很强的内劲波动。
嬴子衿开口:“我没让云山——”
“嗯,我知道,可夭夭,你是怎么断定,我会让你一个人冒险?”傅昀深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了还要一起放河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