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终于获得了爆金币——连升四级。行政级别20级。基本工资72元。每月收入差不多在100元左右。当然，要扣除10元建设公债。到手90块。</p>
这妥妥的就是副科级。石海一步踏入到轧钢厂中层领导的行列之中。</p>
说明一下：这里的副科级是行政级别，并不是岗位级别。</p>
就像京泉食品厂，正科级单位。薛卫国这个副书记，他的行政级别同样也是副科级。京泉厂生产科副科长，行政级别只有副股级。距离副科级还有2、3个级别呢。</p>
再举个例。中关村村长行政级别正科级。与内地的乡长一样大。</p>
村长和村长是不同的。科长和科长也是不同的。</p>
岗位级别容易拿到手，行政级别就千难万难啦！</p>
另外，石海还拿到了两张厂部任命书：</p>
“……任命石海同志为红星农场副食品分厂厂长。副科级……”</p>
从名义上讲，京泉食品厂、红星劳防用品厂和农场，这三家单位都归属于后勤处管理。那么养鹌鹑肯定会合并到农场里。至于农场的领导成员……？八字还没一撇呢。先挂上这么一块牌子吧！</p>
“……任命石海同志为安置办干事……”</p>
为了安排那些新职工，轧钢厂就喊出一句口号——绝不让一个阶级兄弟姐妹掉队！</p>
先不去管能不能安置定岗，喊几声口号再说。</p>
否则的话，那些新职工已经在人心惶惶，真怕闹出什么大事啊！</p>
为了表示重视，于是所有厂领导加入到了“安置办”，由一把手曹厂长领衔安置办主任。李怀德担任安置办秘书长。还抽调了精兵强将，成为了安置办的干事……</p>
说的明白一些，安置办的具体工作就由李怀德这个秘书长来负责。石海他们就是冲锋陷阵的炮灰……不是，打手！好吧！也没什么好听的。就是那个意思。</p>
由于有了厂部的任命书，石海也就成为了正式干部。他不再“代理”了。</p>
并且也定下了副食品厂的级别——副科级。副食品厂也不再是临时性部门，以后就是常设单位，无非还需要定编定岗……</p>
京郊燕山脚下，石海几个在当地干部的陪同下，他们正在勘探红星农场的选址。</p>
“……耿主任，这片滩涂我们都要。还有那里的湖泊河流。还有，这几个山头全部给我们农场……”</p>
“石厂长，你们的胃口也太大了吧？”</p>
“就是一块荒山野地，你们有啥舍不得的呢？全部给我们农场。说实话，你们县、你们乡又不吃亏。等到通往农场的公路修好，沿途的乡村都能发展起来。哦，那一片我们也要！”</p>
“呃……好吧！”</p>
“……”</p>
这年代的钢铁厂就是这么牛气哄哄。跑到地方上，几乎都是一些横行霸道的王八蛋。</p>
有个真实故事。当年某家钢铁厂修建大楼，需要采购石料，就到了地方上的采石场。</p>
到了地方后，当地领导大酒大肉招待。酒桌上询问——你们钢铁厂需要什么石料？我们可以事先准备。</p>
那几个钢铁厂采购员酒喝高了。他们往窗外望了一眼，指着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头——马马虎虎就这座山吧！</p>
于是当地捏着鼻子把山头平了，采出的石料全部送到钢铁厂？你敢信？</p>
这不是说笑话，这故事是真实的！能够看出钢铁厂的王八蛋程度了吧？</p>
所以到村里求着去买猪？咳咳。实在太搞笑了。你们开心就好。</p>
因此说，关于农场的选址？石海就这么手一划，划了一个圈，划进去差不多十几平方公里，当地领导同样也捏着鼻子认了。</p>
当然，现在的京郊到处都是荒地，根本不值钱。给了也就给了。</p>
只要等到……就明年吧！有一座能够出产粮食的农场</p>
？那不打破脑袋去抢吗？</p>
另一方面，在这个时期，其实连钢铁总厂和轧钢厂都极不重视。他们居然派了石海过来选址？无非石海画了一个圈，上级领导签字画押，走个程序而已。</p>
既然这样，石海当然就是多多益善。弄不到农田，也要多弄一些湖泊山地。</p>
这也是为了钢铁总厂和轧钢厂积攒家产。等到以后，就算那些光秃秃的荒山，照样度假村、别墅区、农家乐……，什么不值钱呢？</p>
反正京城的钢铁工人兄弟绝对会感谢自己的！</p>
“石厂长，劳驾。你们农场准备怎么建设？需不需要我们地方上支援？”</p>
“耿主任，没啥不可说的。优先在这里，建设一座大型养猪场？”</p>
“养猪场？”</p>
“我们总厂共有7、8万职工。不可能依靠一家农场，就解决主粮的供应问题。能够解决一部分猪肉供应已经很不错了。再说，有了养猪场，就能有沼气池。”</p>
“沼气池？”</p>
“对！年出栏1万头生猪的养猪场，沼气池每天的发电量为1500度左右。每日的取暖相当于750公斤标准煤。有了电，有了暖气，整个农场就一下子盘活了。而农场的粮食也能保证养猪场的饲料。连山地都能种植白薯吧？”</p>
“啊？养猪……还能发电？”耿主任感觉到匪夷所思。</p>
“唉！没法和你们解释。这就是工业的力量。别忘了，我们可是钢铁厂！”</p>
“哦，哦哦！”耿主任已经彻底懵逼了。他不明觉厉，一脸崇拜。</p>
“这样吧！等到我们建成以后，欢迎地方的同志观摩交流？我们也希望和你们共同发展。”</p>
“好！这个好。谢谢！谢谢你们钢铁总厂。也谢谢石厂长！”</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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