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可以了。”</p>

贝尔隆得到了一杯加了柠檬汁的清水，雷妮拉则要了杯葡萄酒。</p>

“你们多久到的瓦兰提斯？”</p>

雷妮拉回答道，“昨晚，我们与龙一起在城外宿营。”</p>

“龙？”塞妮拉笑着，“我父亲从不让我碰龙，甚至连龙穴都不让我进。”</p>

“雷妮拉有一头叫叙拉克斯的小龙，我则骑着杰赫里斯国王留下的沃米索尔。时代已经变了，母亲，坦格利安不再是唯一能骑龙的家族了，就连那些不能骑龙的贵族都想在王室身上得到利益。”</p>

“凯岩城怎么样了？你在那里的生活还不错吧？”</p>

“在泰蒙德公爵死前，很艰难，在那之后，还算不错。所有人都需要向我行礼，我也喜欢那里的天气。”</p>

“主人，我已经将昨天的账目核对完了，没有问题。”贝尔隆这才发现书桌的卷轴和书籍后藏了个年纪不大的奴隶，脸颊两侧同样有刺青。</p>

“佩特，你带雷妮拉公主去新宅邸看看，你们在瓦兰提斯的这段时间就可以住在那里。”</p>

“好的，主人。”贝尔隆点点头，雷妮拉跟着奴隶离开了房间，她清楚贝尔隆需要与他的母亲有独处的时间。</p>

在雷妮拉离开房间后，贝尔隆问道：“佩特？我还以为你厌倦维斯特洛了，那小孩要么是吉斯卡人要么就是多斯拉克人，为什么要给他取个维斯特洛的名字？”他不知道在离开九年后如何同母亲聊天了。</p>

“奴隶只是财产的一部分，贝尔隆，就像维斯特洛人给马取名字一样。”塞妮拉翘起腿，将酒杯放在矮桌上，“你和国王的女儿睡在一起多久吗？”</p>

“我们还没结婚呢。”</p>

塞妮拉笑出了声，她移动着身子追逐着贝尔隆躲闪的眼神，“别骗我了，孩子，我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我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p>

“不到一个月。”</p>

“我父亲当时发现了我做同样的事，结果他就要送我去做静默姐妹。”塞妮拉又问，“你确定你是第一个与她共享床铺的男人吗？”</p>

“我确定。”</p>

“那你在她之前，有过其他女人吗？”</p>

贝尔隆苦笑着，“九年了，母亲，你从未回过我的信。现在又问我这样的问题，这是你的职业习惯吗？”</p>

塞妮拉并没有生气，“我还以为是你不愿意给我回信呢，看来泰蒙德的确不愿意让他的继承人同她的婊子母亲有任何往来。”她端起酒杯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神情也忧愁了起来。</p>

“我让水手送过信，还让学士——”</p>

“学士就是领主的狗，孩子，他只需要对一个人忠诚，他也只会服从一个人的命令。我从没有忘记过你，贝尔隆，你才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给你写信，即便是几年没有得到你的消息，我还是不忘在你的命名日给你寄一封信去。女泉镇的伯爵和伯爵夫人是我的朋友，我一直是先将信件交给他们，然后再找机会送到你手中。”</p>

“万一他们蠢到让学士用渡鸦传递你的信件呢？岂不是刚到凯岩城就被拦下了。”</p>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的确有这么蠢。没有母亲将他们的孩子主动送人的，贝尔隆，等你成为父亲之后你就会从你妻子身上看见了。”从肢体语言上判断，塞妮拉不像是在说谎，但也不能排除她是在演戏，因为她在十来岁的时候就非常精通于这项技能了。不过事情的另一方，也就是泰蒙德公爵已经进入了坟墓，算是死无对证了。</p>

贝尔隆还是换回了他同其他人对话时更温和的语气，“你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p>

“生意越来越好，还在黑墙内买了第二座宅邸。平日里我也住在那边，回到这里只是为了管理产业。”</p>

“我哥哥和妹妹呢？”</p>

“你哥哥去橘色海岸同他的妻子度假去了，你妹妹还同我住在一起，她现在也出落得很漂亮了，我想她和你的公主会很和得来。”</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