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没有回答,压根不正眼瞧贝尔隆,似乎觉得被俘虏已经让自己丢尽了颜面。</p>
贝尔隆也没生气,法曼伯爵的审讯官在他的示意下,对被绑在木桩上的铁民掠夺者用刑。伴随着铁民的尖叫,审讯官将他一根手指上的皮给剔下来。贝尔隆则一把拽过男孩坐的椅子,抓住他的脸,强迫他观看。</p>
男孩用力闭上眼睛,连声说道:“我同意——我同意——”审讯官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p>
“你的名字叫什么?”贝尔隆问被镣铐锁住手脚的男孩。</p>
“罗里——罗里·肯宁——”</p>
“你同哈尔洛岛的肯宁家族有什么关系?”</p>
“我父亲——我父亲是肯宁头领——的侄子——”</p>
“那么,你们这次袭击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掠夺吗?”</p>
罗里·肯宁吞了口唾沫,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回答:“对,我父亲说,‘付铁钱’才是衡量一个铁种能力的真正标准。无论是粮食、奴隶、武器,什么都行。他说,我要么带着战利品和荣誉回家,要么干脆就别回去了。”</p>
“在西境的凯切镇,还有你们的远亲呢,他们摒弃了‘古道’,改信了七神,怕是比你们主家的日子要过得安逸许多。”</p>
“我们——不会提起他们——他们——让我的家族——在铁种面前——抬不起头——”</p>
“你们是从哪座港口启航的?”</p>
“哈——哈尔洛厅——”</p>
“那是哈尔洛家族的居城,你们是受哈尔洛头领的命令四处劫掠的吗?”</p>
“除了派克岛——其他——其他岛屿上的——铁种都走‘古道’——”</p>
“为什么派克岛是例外?与葛雷乔伊大王有关系吗?”</p>
“他们都说——葛雷乔伊——大王——是懦夫——会养修士当宠物——”</p>
男孩的声音微弱,但贝尔隆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嘲讽,他们从心底里瞧不起达衮·葛雷乔伊大王。</p>
“你也没那么坚强嘛。”贝尔隆嘲笑着,“刀尖都还没有碰到你呢,什么都交代了,你确定你是铁民?西境的绵羊都比你有种。”</p>
“贝尔隆大人,这些俘虏我该怎么处置?”法曼伯爵问。</p>
“你抓到的,就你说了算,不过他们留下的一些东西我需要借走。”</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