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方叹了一口气，坦白的说：“是！”</p>

王诺妍听了脸色又开始发白，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我，我真的让你觉得很讨厌吗？”</p>

【你想说，即然今天要把话挑明了，不防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p>

“现在我不觉得了。”</p>

程方突然深深的松了口气。</p>

不过，这话其实意思明白得不得了，那就是以前我很讨厌你的！</p>

果然王诺妍很快就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委屈的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眼看就要掉下来了。</p>

她赶紧把头转开，边抹眼泪，边委屈的说：“果然，你好讨厌我的，从高中就是这样，明明就想和你在一起，明明就没有做多选题......程方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会懂的，可是......”</p>

【她说话的时候，脸颊好像都有眼角的泪水顺着滑落。】</p>

“程方。”王诺妍的脸上是曾经都不曾见过的痛苦，“你这不是要把我给逼疯了吗了？这几天我有多难过，你清楚吗？”</p>

【你只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原来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p>

程方低下了头，叹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因为某件事情，我接受不了，所以表现得有点过激，害你这样，是我没想到的，对不起。”</p>

柔软的保姆车座椅上，程方看着一脸表情的王诺妍，缓缓地，一字一句的说：“你从小到大向来喜欢作弄我，骂我孤儿，我觉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认为我遭受了无法接受的侮辱，对你当然也就有了深深的抗拒心理，但是现在......好像我有些不这么想了吧。”</p>

程方顿了顿，“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你好像不是你表现的那么可恶。”</p>

程方看看此刻磁场变得稀里糊涂的王诺妍，有一说一，好像心思有了些变化。</p>

“那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吗？”</p>

王诺妍说话也是了当，小脚都紧了紧，目光有些期待的侧头。</p>

“......不可以。”</p>

“程方......”王诺妍抬手就要抓住程方的手臂。</p>

被程方给躲开了，他没有犹豫，拒绝得很果断，“那什么，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之后再联系吧。”</p>

程方刚下车，就看到王诺妍本来就苍白的脸突然变成了惨白，清澈的眼眸中显露出无比的悔恨和绝望。她全身似中了定身法般静止不动，然后泪水很快的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往下掉。</p>

程方柔声道：“你别哭，我已经不怪你了，过去了，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以后还是好同学，好吗？”</p>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王诺妍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转身从车上下来追过来，扑到了程方的怀中，哭得惊天动地的无比悲惨。】</p>

“......”程方真是被她突然的大哭搞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p>

只听那边高跟鞋哒哒地声音渐行渐远，吴菀卿处长眯着眼睛，扭头又看了一眼正抱着程方痛哭中的王诺妍，看看双手抬起来，悬空放在王诺妍背后，手足无措的程方。</p>

她不知道想着什么，扭着身子就离开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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