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多出了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p>try{ggauto();} catch(ex){}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收获》的编辑，李小琳老师。”</p>

在徐钢的相互介绍之下，方言和李小琳寒暄了几句，当得知是李尧堂的女儿，心里一突，而李小琳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p>

“你们聊吧。”</p>

徐钢等人离开，给他们留足了空间。</p>

“小方同志，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吧。”</p>

李小琳从公文包里取出稿子，“你的这篇小说，我们编辑部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好，这个题材、这个故事、这個结构，还有这个开头。”</p>

“你是不是有看过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p>

问题一抛，眼睛直直地望向他。</p>

方言点了下头，“有。”</p>

“怪不得。”</p>

李小琳语气颇为欣赏道：“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懂得却这么多，看的书不少吧？”</p>

可不，我这知识都学杂了！</p>

方言笑道：“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句话一直激励我进步。”</p>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进入到正题。</p>

说是改稿，但《暗算》真正需要修改的地方并不多，都是一些小细节上的毛病。</p>

最大的问题，竟然只是书名。</p>

“改题目？”</p>

方言吃了一惊。</p>

李小琳如实地说出理由：“我父亲建议改成《暗战》，我们编辑部也觉得这样概括隐蔽战线的斗争比较贴切，你觉得怎么样？”</p>

方言沉吟道：“伟人说过，我们要消灭敌人，就要有两种战争，一种是公开的战争，一种是隐蔽的战争，在龙潭虎穴里，要忍辱负重，躲开各种明枪暗箭，到了生死搏杀的时候，又要暗中盘算，毙敌无形，把这种战争叫做‘暗战’，我没什么意见。”</p>

“你这话说的太好了！”</p>

李小琳忍不住拍手叫好。</p>

方言嘿然一笑，接着按照刚才商量出的修改方案，干净利落地把稿子改好，递了回去。</p>

“小说会在5月初发表。”</p>

李小琳把稿纸放回公文包：“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征得你的同意，这篇小说很适合改成话剧，如果有话剧院希望改编，你愿意吗？”</p>

方言为难道：“我对话剧一窍不通，如果让我来写，恐怕……”</p>

“这个没关系，话剧院有专门的编剧。”</p>

李小琳摆了摆手。</p>

方言关心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不当编剧有多少稿费，毕竟是我的钱！都是我的钱！</p>

好在李小琳没多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稿费会给一笔，不多，一两百左右。</p>

但是多轮演出，就可能没他这个原著作者的份了，相当于一次性买断版权。</p>

想到这里，方言说道：“我没问题了。”</p>

“对了。”</p>

在他离开之前，李小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我父亲知道我要来燕京找你改稿，特意托我给你带了封信。”</p>

“巴老的信？”</p>

方言从办公室回到教室，脑子还有点懵。</p>

两手捏着信封的一角，盯了一会儿，仿佛忘了铁甯、王安逸等人的存在，撕开了封口。</p>

“本来当我得知你只完成《牧马人》、《黄土高坡》两篇短篇小说，在中篇和长篇上没有任何经验，不免对你的创作有些担心。</p>

也反思过向你约稿，做得到底对不对？</p>

会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会不会好心办坏事，会不会拔苗助长？</p>

但你，打破了我所有的顾虑！</p>

你创作的小说之出色，出乎我的意料。</p>

即便是我，也想不出题目以外，还有什么可以挑出的大毛病。</p>

老实说，这不太像是一位年轻作家能写出来的小说，但也许是我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也说不定，还请不要将一个老人的困惑放在心上……”</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