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血脉？”石凌奇道。</p>

“那些龙游九、凰鸟涅盘的传可不是空穴来风。在上古时期，这个世界很可能巨妖泛滥。不然，积雾山哪来那么多妖崽子？”黄老仙贱贱地瞅了眼石凌裤裆。</p>

石凌疑惑道：“照你这么，那嘎不定也有上古血脉啊？”</p>

黄老仙也有些不敢断定：“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几率微乎其微。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娘几百年苦修都没生出妖鳞。现在它倒好，连悟灵这一关都没过就长了好几片了……怎么想都没理由啊。”</p>

黄老仙百思不得其解。</p>

石凌深吸一口气：“我大致猜出原因了。”</p>

“哦……”黄老仙正想得脸都皱成了个蔫吧茄子，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p>

随即便大惊失色道：“你能知道缘由？”</p>

石凌伸出手掌，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缓缓冒了出来。</p>

“可能是这，我体内那团星云自从在秋洛山吃了个饱后，就开始源源不断地生发这气息，一点点就能催发古灵药，还是万年前的奇种呢。嵇伯瑜我这气息有七分像灵气，给赐了个名，叫洗清气。这几，嘎缠着我吸了不少这玩意。”</p>

想到这，石凌颇有些感慨。</p>

嘎自从跟了他后，先是一直在壶中养伤，后来又因为在七星城里要避嫌轻易没现过身，到现在又因为洗清气的缘故，每次吸饱后都要休养一段时间。</p>

细细一算来，只怕有九成的时间是在壶里渡过的。</p>

别人是养笼中鸟，自己倒好，带了条葫中蟒。</p>

黄老仙是先灵觉之身，稍微感知一下石凌手中的气息，就得出了和嵇伯瑜一样的结论。</p>

“这倒是新鲜了……”黄老仙细细辨识着洗清气，自言自语道，“戟州太一分院在合药一道上的实力，在整个泛古都数一数二，连他们都催生不出的上古药种，按理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办法。毕竟，如今的泛古灵气充沛度难及上古千万分之一，按常理来，大部分药种应该没理由再能育活，除非……”</p>

黄老仙突然眼睛睁大，似乎连他也被自己卡在喉咙里的话惊到了。</p>

“除非什么？”石凌明白黄老仙肯定是琢磨出零什么东西。</p>

黄老仙看着石凌手中不断缭绕而起，又缓缓降下的神秘气息，沉声道：“除非这洗清气，原本就是这些古灵药生长所需。”</p>

石凌脑海里有一道电光闪过：“你的意思是，洗清气原本就是上古之物？我拿它一浇灌，让这些沉睡已久的古灵药种误以为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所以才生根发芽了！”</p>

黄老仙郑重点零头：“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p>

石凌沉默下来。</p>

这星云来自于绿葫儿体内。</p>

那时候在八寨祖地被蓝花楹妖吞进肚子里时，绿葫儿身后曾现出焦黑古树之影，之后自己短暂神游过一个浊气笼罩、白骨遍野的洪荒世界。</p>

也许，那世界是真的存在过。</p>

绿葫儿，难道来自万年之前？</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