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侍奉两代帝王,老婆名叫卫君孺。</p>
没错,就是卫子夫的卫。</p>try{ggauto();} catch(ex){}
卫君孺是卫子夫的姐姐,所以公孙贺还是太子刘据的姨丈。</p>
你看,转了一圈,又到了刘据身上。</p>
只是公孙贺与刘据的关系并不亲密,只因为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荒淫无度,贪财好色,为刘据不齿。刘据不愿与公孙敬声结交,也是的公孙贺逐渐疏远刘据。</p>
这些都是题外话。</p>
总之,这蒿街看上去非常热闹。</p>
但是也很乱。</p>
原因嘛,简单。</p>
化外之民不晓教化,刚来长安时,很是张狂,目无法纪。</p>
加之长安人也傲,双方就有了冲突。</p>
特别是那些游侠儿,时常会在这里和这些外来者殴斗。</p>
“前些时日,两个倭人与一游侠儿斗剑。那倭人倒是凶狠,不惜性命,重伤一人。”</p>
“蛮夷邸怎么处置?”</p>
“把那倭人砍了,那游侠儿被关进了长安狱。”</p>
哈,这年月的官员,倒是硬气的很呢!</p>
刘进不由得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倒是有些骨气。”</p>
“奉先,你父子怎会住在这里?”</p>
“刚回来时,发现家没了。昔日浞野侯府,如今成了他人宅院。我们身上也没有多少钱帛,只能选在这边。蒿街虽乱,但赁金还行,马马虎虎够我父子安身。”</p>
赵安国说的很轻松。</p>
但刘进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内心中的怨气。</p>
想了想,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p>
“都过去了!”</p>
“殿下说的是。”</p>
“待会儿我和赵侯说说,不行就先搬去我那边。我那边空房子也多,都浪费了。”</p>
“可是家父他……”</p>
赵安国虽然没说完,刘进也能明白。</p>
怕是赵破奴,不是那种愿意寄人篱下的主儿。</p>
正常!</p>
毕竟也是堂堂浞野侯,即便落魄,也不愿轻易低头。</p>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p>
虎死不倒架!</p>
刘进笑了笑,轻声道:“待会儿我自有分寸。”</p>
有几个面相凶悍的西域人迎面走来。</p>
不过在看到赵安国之后,一个个连忙让路。</p>
“他们怕你?”</p>
“一开始不怕。”</p>
赵安国笑道:“后来被我揍了一顿之后,便知晓了礼数。”</p>
刘进点头道:“理应如此。”</p>
人道入乡随俗。</p>
总不能一个外来人过来,却要本地人遵从他们的习俗。</p>
在天竺满身的那啥,来到这边四欧元的咖啡都觉得贵,认为旱厕太脏,指指点点。</p>
那不是来做客的,那是来当主子的!</p>
……</p>
两人边说笑边往里走。</p>
王翁须紧跟在刘进身后,平日里不带停歇的小嘴,这时候也紧紧闭着。</p>
也难怪,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呢。</p>
王翁须自幼在太子宫长大,从未出来过。</p>
后来跟着刘进搬出来,也大都是在横门大街、东西两市转悠。</p>
这蒿街,她还是第一次来。</p>
刘进忍不住笑道:“翁须,害怕了?”</p>
“才没有!”</p>
王翁须梗着脖子,大声回答。</p>
只是她的小手,仍紧紧抓着刘进的衣带。</p>
刘进和赵安国都笑了起来。</p>
赵安国道:“王姑娘莫慌,有殿下与我在,没人能欺负你。”</p>
一个个头矮小,身上带着股鱼腥臭味的人,唰的一下子从前方窜过。</p>
身后,一群深目高鼻的西域人喊叫着追了过去。</p>
“刚才,好像有一只大耗子过去了。”</p>
王翁须低声道。</p>
“那是投马倭人,来了快一年了,一直未得陛下召见,想必是快要待不下去了。”</p>
赵安国连忙为王翁须解释。</p>
王翁须,似懂非懂,点了点头。</p>
一行人转入一条小街,来到一个独门小院外。</p>
赵安国推门就进,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喊道:“父亲,我回来了……咦,义妪?”</p>
一个老婆婆,正走到门口。</p>
赵安国见到,忙侧身礼让,躬身行礼。</p>
老婆婆笑道:“安国回来了。”</p>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刘进身上。</p>
微微一礼,笑道:“原来是殿下来了!”</p>
她声音不大,说的也是官话,但口音里略带着些许吴侬软语的意思。</p>
刘进见到她,也不敢怠慢。</p>
忙躬身一揖道:“义妪可安好?”</p>
这老婆婆,正是那位义姁义妪,曾经为王太后治病的女御医。</p>
她微笑道:“安好,安好,殿下进去吧,老妪刚为赵侯诊治完,已经无甚大碍。”</p>
正说话间,院内小屋里,走出一人。</p>
刘进看了过去。</p>
只见他身形高大,比之赵安国还要猛一些,高出半个头。</p>
发髻梳理的非常整齐,却略带灰白。</p>
浓眉大眼,鼻直口正,颌下一捧灰白美髯。</p>
衣着很朴素,脚下一双布靴。</p>
体格略显消瘦,但骨头架子大,站在那里,威风凛凛。</p>
只是,有些憔悴!</p>
刘进看清楚他的样貌,也是一愣。</p>
而那人则向着刘进,抱拳拱手一揖道:“罪臣赵破奴见过皇孙殿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