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的仪式结束后，女武神收起光翼，放下金字塔。她落回地面附近，而那些巨人沉重地落下来站在地上。</p>

“这个‘女武神’究竟什么来头，她怎么那么厉害！原来巨人也要靠她地力量才能飞起来……”</p>

正想着，女武神已经降临在希林身边，和蔼地跟他讲话。</p>

“地狱的环境非常严苛，不适合人类长时间滞留。你们应该回去了，必要的时候我会召唤你们。”</p>

在女武神的敦促下，希林和艾利安被送回人间。原来每一次开启穿行的大门，都必须献祭大量的人类奴工。</p>

“这些工匠只会没用处的手艺，没必要留着，全部杀掉吧——”</p>

女武神下达命令的时候没有一丁点怜悯之情。她手底下的追随者也毫不犹豫，一口气斩杀了数十名工匠打通大门。</p>

“喂……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话，用那个小箱子也可以来往于人间和地狱啊……”</p>

哪里还有什么小箱子，只有一些碎木片丢弃在角落里。</p>

“穿行于两处空间之间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绝不能等同于儿戏！必须要向造物者敬献鲜血，否则是极大的不敬！”</p>

女武神暴戾的样子把希林吓坏了。</p>

她愤怒的时候发髻完全散乱，发丝飘散在空中像是能杀人一样。</p>

“好吧……我们先告辞……”</p>

踏着工匠们的血返回人间。教堂的废墟里已经空无一人，完全像新的一样。</p>

“那些被献祭的工匠跟当地居民，已经全都变成地狱里的泥土了。”</p>

希林叹口气坐在地上。</p>

“有时候我觉得天使没那么好。”</p>

“现在才得出这个结论？”</p>

“嗯……但恶魔更不怎么样。到头来，还是人间最幸福安乐。只要不凝望那个深渊，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人间与天堂无异。”</p>

希林叹了口气，总算一切结束，自己有点小小的怅惘。</p>

“以后我做回人类，可以像安塞尔那样买房结婚，安定下来……我现在可是帝国重臣了呢！”</p>

艾利安觉得他在异想天开。但希林坚信女武神的话。</p>

“等会我证明给你看。相信我，有一天我也想办法解除你身上的诅咒！”</p>

由于过度的疲劳，少年合上眼睛睡了一会。梦里恍惚地重复着地狱里的厮杀，他知道迟早会这样，迟早会在不经意间、离开梦境返回到人间。</p>

醒来时觉得周匝清凉，寒风吹着空洞的废墟。说不清现在是几点，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希林身上残留着好些伤痕，手臂上还有锁链灼烧的痕迹，非常狼狈。</p>

“先去拜访教堂里的朋友如何？”</p>

希林发现在人间自己的小翅膀居然还能飞。</p>

“还剩一些能量，你瞧！只要我集中注意力就可以悬浮在空中。我还能带着你一起飘着。”</p>

“你确定不会半路上掉下来？”</p>

“我保证！”</p>

结果飞到塔尖时候，翅膀的力量越来越微弱，二人还是落回到地面。光翼只剩下一缕青烟那么微弱的形态，几乎不会提供任何力量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