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敌人，竟然站在我的面前上耀武扬威……玷污我荣誉，只有以死谢罪！”</p>

微风吹过，带来一段非常古老的语言。希林一个字都没听懂。因为字句带着韵脚，他还以为那是一段歌谣。</p>

“这里还有活着的人？不是说远古战场是至少上万年前的遗迹了么……”</p>

少年很疑惑。</p>

“我第一次在往生世界听到话语，还以为这个世界都不讲话呢。”</p>

希林一脚踩碎那只手，踢开脚边碎屑。碎裂的不是骸骨，仅仅是白沙。尘埃随着微风散尽。</p>

在另一处背风的地方有影子聚集起来。</p>

“进击的号角怎么还没有响？我们等待得太久了……”</p>

这一阵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听不懂这种古老的语言，但可以感应到一份真实的心意，猜到话语的含义并不难。</p>

艾利安迅速转身，剑刃向着背后寻找声音的源头。</p>

寒光所指，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像是一阵旋风或是一团云雾，勉强是个人的形状，卷着一些骸骨和铠甲的碎片。</p>

“敌人在哪？吾主又在哪？”</p>

声音在风中回荡，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回响重复着相同的内容。像是许多人的和声。</p>

影子随风消散，风尽又凝结成人形。他也做出攻击的姿势。艾利安下意识地反击，速度快得犹如一道闪电。兵刃相接，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p>

剑刃穿过那道影子，将模糊的形状一分为二。艾利安的进攻精准干练，却什么都没有击到。</p>

烟尘散尽，什么都没有。</p>

短短一瞬间的过招，顷刻间又引起了空地上一阵骚动。更多窃窃私语从凌乱的残骸中发出。</p>

“恶魔！”</p>

“醒来啊！再不醒来，就永远沉沦了！”</p>

众多声音互相激励，越发壮大。艾利安茫然地举剑四顾，难以确定任何一个独立的敌人。</p>

终于，尘沙汇聚在一副风蚀得仅剩轮廓的遗骸上面，又构成那战士生前的模样。</p>

“所有的恶魔都该死！”</p>

“恶魔的存在，就是造物者的耻辱。”</p>

“消灭它们，消灭它们！”</p>

更多的战士的影子应声而起，从废墟中集结起来。</p>

希林与艾利安不得不背靠着背抵御敌人。</p>

“不对啊，真奇怪。”</p>

艾利安小心地转身环顾周匝，低声疑问。</p>

“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