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林，我们去大教堂！”</p>

“遵命！”</p>

吩咐仆人即刻准备车马。查尼借着换衣服的间隙吃了点东西，便赶往帝国大教堂。</p>try{ggauto();} catch(ex){}

从皇宫到教堂的路不远，马车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宫廷使节急急忙忙地通报，脚前脚后王子就到了。</p>

按说帝王家来访，教堂方面应当开启大门盛装迎接。他们肯定来不及。查尼也想低调一点，尽量不去惊扰沿路的居民。希林依旧是骑着白马相随。</p>

还是有些早起的居民非常好奇，打开窗户观望。清晨或深夜的皇家出行，如果不是节庆就一定是哀悼，他们绝不会没事出来溜达。</p>

居民们交头接耳，已经开始揣测老皇帝的身体状况了。这样的情形真令人不安。</p>

教堂那边，修士们打开了尊贵的大门，许多人站立大门两侧迎接。真奇怪，他们都穿着粗布僧袍，脸色难看极了。</p>

“王子殿下前来吊唁了？”他们小声地议论。“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消息！”</p>

再看教堂里面，也是反常地肃穆。光鲜的装饰都撤换下去，一片黑沉沉的。</p>

“王子殿下！”</p>

一位胖胖的主教带着他的随从们迎接。那是弗拉维的师兄哀穆勒，脾气很差的家伙。希林可是认得他。</p>

“殿下大驾光临，请恕我有失元迎。”</p>

查尼下了马车。主教有意避让旁人，请查尼移步。</p>

“殿下真是神通广大，怎么一下子就得了消息？事发突然，我们教堂上下还在一片忙乱，没有及时告知皇宫。”</p>

哀穆勒不停为教堂一方的失礼道歉。</p>

“我原本打算安排妥当了再派人通告，绝非有意隐瞒。奈何现在内部还没来得及商议后续的事宜……”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p>

查尼莫名地走进教堂的会客厅，环顾了一番，只觉得莫名其妙。</p>

“你在说什么？教堂出了什么事情吗？”</p>

哀穆勒一愣，“怎么，原来您并不知道吗？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过来？”</p>

见他这么困惑，查尼坦言。</p>

“早上父皇做了噩梦惴惴不安，一定要我来大教堂巡视。我为了让他放心才急着过来。”</p>

“竟有此事！敢问皇帝陛下所梦何事？”</p>

“父皇梦见大教堂的天顶倾塌。说来毫无道理，我看你们这里挺好的，建筑物依旧坚挺，一条缝都没有。”</p>

“陛下是帝国天子，他是承蒙造物者感召，天人感应，才会有这样的噩梦啊！”</p>

“怎么？教堂的天顶真的塌了？”</p>

“殿下，不是建筑的天顶塌了，而是支撑我们教众的信念崩塌。请随我来，借一步说话。”</p>

原来当日凌晨，差不多是老皇帝做梦的时候，帝国大教堂的教宗去世了。</p>

“我的老师德高望重，是千百年一遇的贤者。虽然说他的年纪已高，我们也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但依旧感到万分地悲痛……”</p>

“原来所谓的天顶倾塌，是一个梦中隐喻。教堂的顶梁柱乃是这位前辈。”</p>

“造化神奇，上天传递给凡人的信息看似荒谬，却又暗藏玄机。为人君者，不可不察。”</p>

哀穆勒带着王子继续向教堂内部走。</p>

“这是去哪？”查尼困惑不解。</p>

“有些事情我们还没准备好向外界宣告，但殿下既然承蒙感应到来，就先请您看一看吧。”</p>

哀穆勒带着查尼穿过大厅，一路向隐秘的后殿走去。再向前是禁地，守卫森严。除了希林其余的随从都不得入内。哀穆勒自己的随行人员也规规矩矩等在外面，他只带了亲信的几人而已。</p>

“请吧。”</p>

神坛后面，有一道暗门，打开来是幽暗的楼梯通往地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