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画得不像？黄昏时的教堂，就是这个样子。”</p>

文斯柯见他不满意，感到非常生气。</p>

“不信我带你去看，在我写生的位置，你亲眼看看是不是这样！”</p>

“好吧……”</p>

“但是希林洛斯，你不能用这玩意敷衍我。”</p>

“这是金币啊！”</p>

“不——”画家连连摇头。</p>

“这个，和说好的不一样。”</p>

“那里不一样？”</p>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日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拿给我的是一枚完美的、毫无瑕疵的小金币。那个小玩意差点亮瞎我狗眼。可是你现在拿的什么？这种破烂，不晓得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又脏又旧，浮雕还这么丑。我不要。”</p>

“诶！可是，这就是一枚真的金币啊！真的金子，是钱，你可以用它买酒喝。”</p>

“谁稀罕这个。”文斯柯收起自己的草稿本。态度变得很恶劣，只是他已经赚到这个钱了，并不打算还给希林。</p>

“我可以带你去画速写，但用这枚金币不能买我的图。”</p>

“你……！”</p>

“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戏法，梦里的那枚金币一觉醒来就没了。我清清楚楚记得上面的图案，与众不同，又完美无缺。除非你拿那种金币给我，否则都买不到我真心实意的画作。”</p>

希林急得挠头，这家伙真的钱不要，非要那种用屎做出来的假货！也许他就是有那种特别的爱好吧！只是苦了希林，不得不去找那种令人作呕的材料加工。</p>

“行吧，咱俩先走，我找找看还有没有那种漂亮的金币……”</p>

希林完全摸不清恶魔戏法的套路。好像双手被撒耶坦赋予了什么特别的力量，捏一捏便便就能变成金币。最多的一次用马粪变了好几百块，仔细回想金币上的图案确实有些不同。</p>

“人屎变幻出来的图案也会不同吗？”</p>

画家收拾好速写本跟画笔，头也不回往外走。希林左顾右盼想着去哪找材料……还真叫他发现了一坨……便便，安详地躺在马桶里，已经好几天，有点风干了。</p>

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希林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p>

“文斯柯，这就是你自己的便便，自产自销不算过分吧……”</p>

希林撸起袖管、紧闭着嘴巴，小心地靠近那坨便便……</p>

一个响指，奇迹发生。</p>

窗外一丁点阳光照射进来，这枚特别完美的金币金光四射，夺目异常。无论成色还是形状都无可挑剔，堪称完美中的完美。</p>

再看正面的浮雕，竟然是一个安详的天使。</p>

“它好美，就像壁画上那么美……这一定是文斯柯自己的精华幻化出来的……”</p>

便便变成金币之后，看起来就格外惹人喜爱了。希林抚摸着金币，不禁感叹。</p>

“画家啊，你的速写最好画快一点，你要的工钱最多就能维持两个钟头而已。时间一到，它会变成更加恶臭的一滩。”</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