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从右循循善诱:“溥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巡按御史代子巡狩,自然要为陛下分忧解惑,你是不是?”</p>
“唔...”明明是潘从右的命令,但他绕来绕去,句句不离皇帝,曹克攀有些抓不到重点,一张大脸憋得如同便秘。</p>
白看得着急,再度插言:“此事有陛下兜着,你怕个逑!”</p>
曹克攀琢磨片刻在大腿上一拍,声音脆响,倒把潘从右吓了一跳:“这事老子干了!郑!”</p>
亲兵跑着上前,曹克攀道:“怎么?”</p>
亲兵摇了摇头:“主事的早跑了,一个也没抓到。”</p>
“废物。”曹克攀不满地道。</p>
“克攀,你可真是...”潘从右对这曹克攀又爱又恨,此人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但性格粗狂头脑简单,令潘从右颇为苦恼,他看向谷雨:“谷捕头,剿灭大乘教,你来做先锋可好?”</p>
谷雨想不到此人做事果断利落干就干,精神不禁一振:“我愿做这先锋。”</p>
曹克攀向亲兵道:“还不快给几位备马!”</p>
亲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向巷子外。</p>
东壁堂前堂。</p>
“贼,哪里跑!”一名郎中健步如飞地跑了进来,身后则跟着几名捕快:“站住了!”</p>
金陵的东壁堂占地极广,房舍众多,乃是李时珍将毕生心血发扬、传承之所。那郎中面对身后的呵斥充耳不闻,在前堂中绕来绕去,他对地形极为熟悉,身后捕快始终抓之不着。</p>
正在纠缠间,斜刺里忽地闪过一条人影,飞起一脚将郎中踢翻在地。</p>
他这一脚势大力沉,郎中身子飞起,重重地撞在墙上弹到地面,只摔得他七荤八素不辨东西。</p>
身后几名捕快气喘吁吁地追上前,惊喜地道:“老杨,你怎地来了?”</p>
杨达收回脚:“听东壁堂中有谷雨的同伙?”</p>
“不错,”捕快们调整着呼吸:“受了伤,后边养着呢。”</p>
“这又是怎么回事?”杨达打量着那名郎郑</p>
捕快回过神,将那郎中从地上架起,二话不便是两记耳光,这才道:“,跑什么?”</p>
那郎中一脸的无辜:“抓贼。”</p>
“哪里来的贼?”</p>
郎中一梗脖子:“堂下都是你们的人盯着,我哪里知道?”</p>
捕快气笑了:“睁眼瞎话,为何要跑?”</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