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应府衙在他们俩人眼中不吝于龙潭虎穴,但这次谷雨的心情却不如先前沉重,他浑身充满了斗志,因为这一次在他的身后有一名战友。</p>try{ggauto();} catch(ex){}
应府衙班房,钟台将一摞厚厚的材料搬到桌上,在额头上抹了把汗。杜奎海吃惊地道:“这么多?”</p>
钟台道:“胡明生意做得大,东走沪渎,南通浙境,名下酒楼、当铺、绸缎庄、粮店等仅在金陵便有不下四十余家,田产千顷,资产巨万。这些不过是胡家在应府登记造册的产业,没登记的以及外地的不知还有多少呢。”语气中充满着羡慕。</p>
杜奎海道:“老夫在石头城土生土长,十年前还不曾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数年时间胡老板便能在金陵城攒下偌大家业,手段着实不凡。”与钟台不同,他的语气中带有浓重的怀疑。</p>
他抬起头:“你一路走来,可遇见什么人?”</p>
钟台谨慎地道:“您放心,我尽量避着人走,便是这些材料也是找案牍库中相熟的弟兄私下借调的。”</p>
杜奎海赞许地点点头:“越少人知道越好,”意味深长地道:“便是府尹大人问起,也不能。”</p>
钟台一惊,杜奎海话中的意思令他胆战心惊:“您想查什么?”</p>
杜奎海屈指在材料上敲了敲:“胡明。”</p>
院中想起脚步声,两人相顾失色,杜奎海在钟台额头敲了一记指了指里间,钟台回过神来抱着材料疯也似地跑了过去。</p>
房门打开,那人背光而站,杜奎海眯起眼睛,待看清那人面孔后不由惊呼出声:“谷雨!”他噌地站起身,紧走两步将谷雨一把抱住:“孩子,你竟还活着!”</p>
谷雨静静地被他坚实有力的两臂抱在怀中,钟台从里间走出,震惊地看着谷雨。</p>
谷雨向他笑了笑,杜奎海将他放开,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受伤?”</p>
谷雨活动着手脚:“没事,”杜奎海的关怀发在内心,喜悦像朵花在沧桑的脸上盛开,谷雨心中一暖:“教师叔担心了。”</p>
杜奎海在他肩上狠狠拍了一记:“臭子,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师傅交待!”</p>
这两坏消息一件接着一件,谷雨的死而复生让他格外兴奋,谷雨苦笑着揉了揉被他捶疼的肩头:“我虽然侥幸逃生,但毕竟是受过赡。”</p>
杜奎海将他拉在椅中坐了:“老武领着人寻你,至今还未归来,你们没有遇见吗?”</p>
谷雨摇了摇头:“我被河水冲到浅滩,稀里糊涂也不知身在何处,可巧遇到一户庄稼人...”将夜遇秀雯姐弟为人所掳,出手解救的事情讲给杜奎海听了,杜奎海听得神情凝重:“想不到乡野之间竟还有这样无法无的贼人。”</p>
谷雨脸庞上浮现出讥笑:“这些人可不是贼,而是当地官差!”</p>
杜奎海听得呆住了:“这...这怎么可能?”</p>
谷雨道:“千真万确,您可听过大乘教?”</p>
杜奎海一怔:“金陵一带谁人不知大乘教,城中不少达官贵人皆是教中信徒,怎么,你与他们遇上了?”</p>
“何止是遇上,”谷雨冷笑道:“师侄有幸昨夜在大乘教总坛一游,期间大开眼界,师叔可有兴趣听听吗?”</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