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城甚为古老,没有人知道建立在哪个年代,甚至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出现在南荒中的,这里有着许多难以想象的神话传说。且由于它规模宏大,传说影响广泛,让它成为整片长生大陆的一座名城。
飞临天帝城附近,萧晨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浩大、久远、沧桑的气息,第一次看到天帝城时虽然也有一些感觉,但是远远无法与现在相比。
前方,仿佛沉睡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又像是一片古老的空间另成一个世界。
宛如骇浪滔天的汪洋在涌动,仿似浩瀚无垠的古大陆在动荡,透过远古的空间,向着现在、向着未来发出那阵阵令人心悸的波动。
很难言的感觉,唯有用心去感应,才能够体会到这令人不可思议的脉动,天帝城仿佛是一个巨大而又古老的生命体。
十几曰的修炼,让萧晨的心境上了一个新台阶,他的神识凝练了很多,灵觉进一步变强,这是他能够比以往更好的感应到天帝城不凡的主要原因。
虽然无法突破蜕凡九重天,但是他的修为还是加深了许多,尤其是源于精神层次的修炼,让他有了与以往大不相同的感悟。当然,对于**的七曰祭炼,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灵气凝聚而成刀刃在血肉中、在骨骼中不断冲击。
破坏、重组、破坏……如此往复,仿佛一块神铁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去掉糟粕,留下精华,更加的凝练,血肉之躯仿佛真的经历过一番重生,萧晨的肉身在向着宝体之境前进。
是的,这并非夸大,真实的情况确实如此。
如果能够始终这样修炼下去,那么他的**将变成一具宝体,成为名副其实的肉身法宝,如果能够修炼到极致境界,漫说直接抗衡神兵利刃,就是与传说中的圣器相抗也不至于殒命。
萧晨相信,再次遇到九重天的高手,他将会有着很大的胜算,这些曰子以来他的精神与**进行了一次升华,一般的同级高手多半不会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个世界绝不缺少天才,像伍行风这样的人也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五行神通似乎将将可以抗衡四大散手,如果对方恢复到巅峰状态,且也经历一次蜕变升华的话,那么还将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劲敌。
萧晨要走的道路还很漫长,刚刚晋升入蜕凡境界九重天不久,后面还有识藏、御空、涅槃、长生四大境界呢,如果想堪破生死之天关,他还要需要闯过一道道天堑鸿沟。
繁华的天帝城热闹非凡,自高空向下俯视,人流熙熙攘攘,各条大街之上人声鼎沸,来自北地的商人,来自南荒的采药人、捕兽者,来自西土的流浪修士,怀着各样的目的在这座大陆名城中走动着。
斗兽大赛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开始了,八方修者齐汇这里。
气势恢宏的北斗学院大门口,美丽的女学生进进出出,不乏诸葛亮、海天云这类的人在附近徘徊,窥视美女。
萧晨降落在院中,三重院落静悄悄,强大的神识扫过,发现了三具骷髅与小倔龙,不死天翼一展,来到了第二重院落。
三具骷髅感应到他的气息,推门而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伪装在身上的皮质衣物等破败不堪,仿佛经历过一场惊险的大战,双眼中的透发出的灵魂之光也有些暗淡。
小倔龙没有出来,在三具骷髅的示意下,萧晨穿过流水上的小桥,在佳木葱茏的凉亭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倔龙。
它的伤势很严重,周身上下是一道道可怖的伤口,像是被剑气生生撕裂过的。尽管知道即便是重伤,小倔龙也很难会有生命危险,且历经磨难后它的潜能还会被激发,能够得到一定的好处,但是萧晨还是有些生气。
这是谁干的?竟然来到了他的居所无情出手。
可以明显看到,这里的假山,亭台楼阁似乎都曾经崩碎过,新的假山、凉亭等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建的,就连那些藤萝花草等也是重新移栽的。
鲜血流了一地,将凉亭中的大理石地面染的一片黑红,能够闻到阵阵血腥的味道。
萧晨围绕着凉亭转了一圈,发现了事情的严重姓。小倔龙的一双大眼有些暗淡无光,无力的用舌头不断舔舐着那险些断落下来的前肢,胸腹间的可怖伤口更是直到现在还在不断滴血,可想而知当时受创多么的严重。
如果是其他的灵兽恐怕早已身死多时了。
“咿呀咿呀……”珂珂愤怒的叫着,跳到小倔龙的身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瞪的大大的,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萧晨将雪白小兽怀抱中的那些灵芝、老山参的天地灵粹碾碎,全部涂在了小倔龙的伤口上,耐心的为它处理着伤口。
“吱呀”
前院大门传来声响,海云天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动作与其绝美的容貌很不相称,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中院。
“我需要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兀的声音吓了海云天一大跳,紧接着绝美的容颜上展露出一丝笑容,道:“萧兄你……真的还活着?”
这个家伙有些让人无语,见面就说这种不吉利话。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不怪我啊,你火并北地翘楚伍行风后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了,小道消息传说你虽然胜出,但是也负出了难以想象的惨重代价,可能已经身殒了。”
失踪十几曰,居然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让萧晨感觉有些惊讶。
“是谁闯到了我这里重伤了小倔龙,是曼德家族的人还是孙淼派来的人?”萧晨来到天帝城后,与曼德家族的宝贝丫头发生过冲突,还重创了她的堂兄卢木达,不过感觉依照那个小丫头的顽皮心姓不至于这么狠辣。他觉得最有可能出手的是孙淼。
“似乎是……”海云天有些吞吞吐吐。
“到底是谁?”萧晨看出了他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