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激动的道:“宋哥,你确定你没看错?”
宋天桥摇头道:“我宋天桥自认为人品算不上太好,但是在我专业领域里,我从不撒谎。林老弟,钟楼上有一口大钟,比永乐大钟还大!如果我没看错的,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大钟了。而且,看上面的纹理,锻造手法,都是古法,历史悠久。这样的大钟,已经不能称之为古董了,而是国宝!说它是天下第一国宝都不为过!这样的一口钟,价值连城并不为过!”
说完,宋天桥对方正再次躬身行礼道:“之前是我孟浪了,还请大师勿怪。”
宋天桥之前没把方正这个小住持当回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能够捐献这么名贵大钟的人,绝非普通人,无论是金钱实力还是地位,肯定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这人可比林泰牛逼多了,宋天桥可不想因为一个林泰得罪了捐献钟楼的人。
众所周知,信仰这东西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人家肯捐献这么名贵的大钟,就说明人家对方正对一指寺有着信仰。他跑这块来恶心方正,若是传过去,人家一怒,宋天桥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就算没信仰,人家捐着玩,他这么埋汰人家的捐赠品,还是得罪人的。
他可得罪不起这捐钟的人,所以他立刻认怂了。
然后也不管林泰什么反应,赶紧下山去了。至于其他的,他不看了,不敢看!
林泰见此,连声呼喊,宋天桥却头也不回的跑了。
林泰的心一沉,知道这事儿有点闹大了。一扭头看向方正。
方正微微一笑道:“施主,佛祖面前不可妄语,下山路滑,爬行注意安全。”
说完,方正转身走了。
林泰、李贺、崔建东三人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哎……你就这么走啦?”林夕见方正走了,有些急了,叫道。
方正头也不回的道:“女施主,相见就是有缘,贫僧送你一句话:日后少骑白马。”
林夕愕然,他咋知道自己喜欢骑白马?
刘莹也急了,连续误会方正,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想想之前自己的行径,貌似从来没把方正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看待,总是下意识的把他放得很低。如今再看,她岂不是狗眼看人低?林泰等人觉得被打脸了,她又何尝不是?
一咬牙,刘莹追了上去,在方正即将进门的时候,道:“方正,对不起!”
方正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回头对着刘莹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说过,当日一顿饭的恩情,贫僧没忘。贫僧也送施主一句话,股票有风险,趁早脱手。”
说完,方正转身离去,直接穿过前院去后院了。
刘莹见此,长叹一声,她知道,方正说这话,基本上就意味着,两个人从此因果断了,再无瓜葛。
刘莹正要离去,忽然眉头皱了起来,随后眼睛一脸惊愕之色,眼前的大树好熟悉,仰头看去,彻底呆住了。
“这是菩提树?它,真的活了!真的遮盖了寺院的院子,可以纳凉了……”想到此,刘莹心头苦涩不已,原来,方正真的从未撒过谎。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井底之蛙,太自以为是了。想到此,刘莹也没心思探究为什么菩提树会在北方活了,而是转身离去,黯然下山去了。
在回头的一瞬间,刘莹感觉心头一空,仿佛丢了什么,而且再也捡不回来了。
下山的路上……
“哥,你真爬啊!”林夕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下山的林泰。
林泰满脸通红的道:“爬,大丈夫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骂娘:“这TM的是这么回事?我怎么站不起来了,怎么只能爬啊……谁能救救我,我不想爬啊……”
李贺和崔建东见林泰都爬了,他们两个狗腿子,哪好意思走下去,只能苦兮兮的跟着爬,一时间成了一道古怪的风景线。
而此时此刻,方正正坐在院子里施展神通呢,同时嘴上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你们也不能骗出家人啊,阿弥陀佛……贫僧帮你们做一把诚实守信的好孩子吧。”
另一边,红孩儿、猴子、独狼、松鼠看着方正,微微摇头,红孩儿嘀咕道:“果然,师父还是那么小家子气,谁欺负他,他欺负谁……”
松鼠、独狼、猴子纷纷点头。
“净心,贫僧忽然想起来,寒竹要浇水了。你去打水浇水,浇不完竹林,不准吃饭。”方正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