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解释呀。”王子衿好笑道。
“我为什么要解释,”秦泽冷笑道:“再让他们缠着我姐?一群二五仔,有什么好怕的,你越怂,别人欺负的更狠。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我站在镜子面前,对自己说:秦泽,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然后拿一把美工刀,往自己手掌心划一刀。从此大佬附体,我轻松打十个,不管来多少人,我都跟他们死打。”
“好玄幻!”王子衿目瞪口呆。
秦宝宝笑的花枝乱颤,方向盘差点拿不稳:“别听他胡扯,是我偷了家里两百块,从一年级拉起一批人马,大概有五十几个,每人三四块钱,然后阿泽约了三年级大混子,放学后在学校草坪里约架。他和那个三年级单挑来着,上百人围在中间。”
“后来呢?”王子衿追问。
“后来老师来了,把我们都驱散,阿泽还背了留校观察处分,那家伙恶行累累,背过处分很多,被退学了。”秦宝宝笑道:“然后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年级大哥的女人,再也没人敢骚扰我。”
说着说着,秦宝宝轻声道:“但是高中他就转学了,因为成绩太差。如果没那么多事,好好学习的话,阿泽肯定能留在复旦附中。”
秦泽记得中考后,他的成绩不行,没能初升高,成绩出来后,姐姐小小的哭过。
建安高中到了。
小红马停在学校门口。
“你别进去了,不方便。我会处理。”秦泽叮嘱姐姐,打开门下车。
待会说不定会有冲突,最不济也有口角冲突,秦宝宝如今是公众人物,不适合扯上这些事,回头媒体给你来个标题党《震惊,秦宝宝如此膨胀,为亲戚出头》、《亲宝宝在高中大放厥词,要求严惩学生》。
黄泥巴掉裤裆,洗都洗不清。
“那我去凑凑热闹。”王子衿跟着下车。
校门口,门卫拦住两人不让进,值守的大爷质问道:“你们找谁,学校不接待外人。”
秦泽瞄了眼大爷胸口的牌子,呦,姓秦,本家啊。
“我们是许悦的家属,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过来看看。”秦泽说。
门卫秦大爷见怪不怪,抽出外来人员入校登记表:“登记一下。”
等秦泽两人登机后,他发两人一块挂胸口的小牌子。
秦泽按照秦大爷的指示,七拐八拐,找到了学校行政楼。
六楼的教务处主任办公室,他看见舅妈李茹,舅妈不是沪市本地人,老家在苏州,有着江南女子的清秀和柔弱。
表妹许悦也在,坐在母亲身边,脑袋裹着一层白纱,少女清秀娇俏的瓜子脸,有几分苍白。神色低落,沮丧。
母女俩并不像,表妹的颜值更多继承了她父亲,也就是秦泽的舅舅。说起那个不靠谱的舅舅,年轻时可是响当当的美男子,秦泽见过舅舅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舅舅有一张雕塑般的美男子面孔,穿着七十年代很流行的牛仔裤,花衬衫,留着放荡不羁的摇滚青年的细长卷发,还有一双媚杀师奶和老奶奶的风情万种小眼神。
由此可见,外甥像舅这种说法,是假的。
舅妈见到秦泽进来,眼睛一亮,左顾右盼:“阿泽,宝宝呢?”
“我让她留在外面了,”秦泽看向表妹许悦,“你没事吧?”
表妹清凉如水的眸子看他,片刻后又缩回目光,摇摇头。
因为某些原因,秦泽比较反感自己的舅舅,少女心思敏感纤细,所欲许悦对表哥表姐都不太亲近。
“教导处主任呢?”
舅妈咬了咬牙,“半小时前就走了,把我们丢在这里,说爱闹就闹,闹到天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