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奥运奖牌一样?”二徒弟终于兴奋起来。
杨锐迟疑一下,道:“差不多,科学里的奥运,名额更少。”
“这我就明白了。”二徒弟一下子将大拇指给翘了起来,面向杨锐。
杨锐是哭笑不得。
不过,二徒弟的手艺是没话说的,半个小时就将大部分的菜式给捣鼓了出来,研究员们就在会客室里分批吃饭,吃完了就继续做实验,也没有一个抱怨的。
谷强留到了最后,迅速的吃了饭以后,也是回头忙碌了起来。
整套实验做下来要两天多的时间,他也不愿意耽搁太久。
就算是重复实验,谷强也是希望能第一个完成,以至于到了晚上休息时间,他都没有去睡觉,还站在实验台前奋战。
杨锐早早的就找地方睡觉去了,封闭研究是封闭研究,并不是濒死实验,该休息的时间还是得休息。
现在,第二阶段的结果已经见到,他除了一些感叹之外,倒是轻松的多了。
就目前的进度来看,离子通道实验室将会领先世界各国其他实验室整整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的时间,也许长达一年,最少也价值半年时间——事实上,如果不是有谷强这样的强运精,杨锐根本不相信能有实验室会在半年内完成G蛋白偶联受体的晶体结构,他给自己设定的时限都是一年时间,那可是金手指光环的全笼罩下的一年时间。
按照历史来说,没有其他人的刺激,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在90中期以后是陷入了低谷的,光花钱不出成果,熬死了不知多少人,仅仅一个100%的清晰构象,都是到了90年代末,00年初才完成的。至于晶体结构,为了突破一个个难关,世界顶级的实验室是高强度研究了好几年。
所谓王旗,就是如此傲娇。
但是,运气这种东西,还真得列入考虑当中去,像是因为白眼果蝇而闻名于世,堪称白眼圣王的摩尔根,《遗传学的先驱摩尔根评传》的第五章是这样叙述的:它(唯一的一只白眼果蝇)这样养精蓄锐,终于同一只正常的红眼雌蝇交配以后才死去,留下了突变基因,以后繁衍成一个大家系。
简单的翻译这段话,摩尔根的一身荣辱就系于一只白眼果蝇最后三秒钟的性生活中,如果它将生命中的最后三秒用来读仇人的名字,而不是用来交配的话,白眼圣王摩尔根也许就是稀巴烂村养苍蝇的脏男人罢了。
现在的谷强其实也是如此。
他虽然做出了“一锅搅”的技术,如今也写成了论文,投递到了《自然》,后半生衣食无忧了,但是,一篇CNS在80年代的中国能成圣,两篇却能立地成圣,这里面的区别就大了,立地成圣的立即就有资格自建实验室了,在京城的高校,随便都能拿到一个不错的教职和一笔不菲的经费,能成圣的却要担心通货膨胀——不光钱会通货膨胀,在高速发展的中国,论文也会通货膨胀的。
谷强亦知如此,憋着一口气的要完成重复实验,他倒不担心杨锐坑自己,反而是有些担心,这么简单的实验步骤,要是被人提前做出来,岂不是亏死了。
不过,谷强的这个念头并没有持续太久。
第二天清早,杨锐从睡袋里钻出来,还没有洗漱完毕,就见谷强站到了卫生间门口。
“我……重复实验做失败了。”谷强面对刚刚起床的杨锐,浑身发软。
那不是兴奋的,而是几个小时的担心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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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