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天浩想了想,也拿起一个红色图钉,钉在了空无一物的三月五号处,道:“我选这天的。”
等的有点不耐烦的苏老板哈哈的笑了起来:“你选三月五号?你拿六十几号的牌子,选三月五号?三月五号根本不用选啊,总共多少个牌子来着,3oo个,刚好三十天,二月五号到三月五号,你就是拿3oo号也选得到啊。”
巴天浩脸一白,他却是想到了门口找自己换牌子的人。如果3oo号也选得到三月五号,那他不是将两万五千块白丢了?
巴天浩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就想将图钉拔下来。
不过,在拔掉图钉之前,巴天浩却注意到了三月五号之后的日期,不由多问了一句:“姜总,从三月六号开始,价格都是一样了?”
“那倒不是,我们还没给三月六号开始的胚胎定价呢。”姜志军实话实说,道:“那是下一批的事了,说不定就给中牧了也有可能,那就不放出来了。”
苏老板和在场的其他人,看向三月五号的表情立即不同了。他们都想到一个问题,不管给中牧是什么样的价格,但只要放出来,那就还是要抓阄的。
换言之,如果下一批人抓阄抓不到前1o号,那就有可能拿不到三月六号的订单了。
最重要的是,下一批的价格,同样是不知道的。
就目前他们所知的内容来说,第一批的牛胚胎移植,年前结束的最后一批,售价也不过是3ooo出头,比二月五号要早不少呢,价格却比二月五号的便宜。
这样说,谁能保证三月七号的订单,就一定是比21oo元低的?
下一批是什么行情,谁又说的清楚。
如今,杨锐有关8o天小牛犊就能出售的消息,早就横贯了畜牧届,而且经过了多名熟悉外情的专家的肯定——欧美国家喜欢吃的小牛肉,经常就是8o天内的,杨锐说的都是真话,也容不得否定。
而在畜牧界,想买纯种小牛的单位是很不好的,只是大家的目的不同,造成了价格分化而已。
21oo元人民币,要是能赚回美元来,那还真是不多。
苏老板犹豫着陷入了沉思,而另一位手握两份订单的经理,却是将其中一个图钉放在了前面,另一个图钉,也插在了三月五号的日历上。
“几位,请签个字,旁边是你们确定的订单日期。”方莲将登记簿拿了出来,在几个人面前展开。
巴天浩等其他人签完了,才签上自己的名字,有些混沌的走出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对不对。
他生怕因此丧失了两万五千块钱,这笔钱,对一间小集体农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请持有七十一号到八十号铁牌的代表进来选牛。”方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将几个人送出门,立即开始了下一轮,根本不给众人思考和反悔的时间。
与此同时,又有工作人员出来,将苏老板和巴天浩等人,引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院内,此时已是一片混乱。
不知道是什么单位的人,四处奔走着,和这位聊聊天,和那位说说话,时不时的有笑声传来。
偶尔,也有人懊悔的拍自己的大腿,或者别人的大腿,或者路过的年轻人的大腿。
一会儿,苏老板从人群中走出来,路过巴天浩身边,看看他,突然停下脚步,咳嗽一声,道:“喂,你赚到了。”
“啥?”巴天浩仰。
“你听到了。”苏老板搓搓自己的大金链子,迅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