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锐分开,焦场长也不禁有些羡慕现在的遗传工程实验室。
他是全程跟着看过来的,知道胚胎移植对于目前的遗传工程实验室来说,就是一本万利。
胚胎移植里最大的成本就是数排卵时付给中牧的材料钱,但是,这笔钱在双方协议后,也不过是所产胚胎的十分之一的价钱而已,剩下的各种试剂和仪器,焦场长是不太懂,但想来也要不了十分之一。
等于说,现在的遗传工程实验室,随随便便就能拿到四倍五倍的利润,而且竟似个长流水的生意。
想想自己旗下的牧场,一年下来拼死拼活,竟是没有多少盈利,焦场长免不了心中有些感触。
然而,不平归不平,他们依靠杨锐的局面却不会生变化。
不说杨锐随时可以撤退走人,就是他悄悄入股的智科生物技术服务公司,即将赚到的利润,也让焦场长欲罢不能。
帮助遗传工程实验室扩大规模,自然对焦场长有利无害。
只是,利益关系是这样的关系,就心里面的情感来说,焦场长仍旧是对杨锐和他的遗传工程实验室羡慕嫉妒恨。
要说他也是有一颗做事业的心的——哪个男人没有——因此,眼见得杨锐做的风生水起,焦场长自然是各种的心痒。
直到见着了鲁力强,焦场长仍然处于心潮澎湃的状态,只要想想他在智科生物服务有限公司里有四分之一的股份,心脏自然就跳的快了啊。
鲁力强人如其名,粗壮的像是头骡子似的,肩膀和大笔尤其达,鼓囊囊的像是塞了垫肩在里面似的。
见到焦场长,鲁力强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而已。
中牧这次要拿走他1ooo亩的牧场,鲁力强没什么资格反抗,脾气总是可以的。
焦场长就笑道:“老鲁,怎么说我也是你直属领导嘛,态度诚恳一点好不好?”
“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鲁力强粗声粗气的说话,并撒气似的将手里的笔丢了下来,念叨道:“破文件多的要死,你说我们牧场里面,写那么多文件有什么用。”
“老鲁你这人,说话这么冲做什么。”焦场长仍然一副我脾气很好的样子:“我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鲁力强哼的一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焦场长“嘿”的一声给气笑了,道:“你这人啊,好心当做驴肝肺了,我是给鸡拜年的吗?我给猪拜年呢吧。”
鲁力强愣了一下,才醒悟过来,人家是拿自己开骂了。
鲁力强是什么人?草原上跑大的革命干部,身为党员,他怎能让焦场长给骂了,“嚯”的一下,就给站了起来,充满威胁的小眼睛分别是说:我不光是准备和你开骂了。
焦场长也不好再开玩笑了,连忙道:“我真带着好事来的。”
“你说。”鲁力强站到了墙边的一根鞭子下面,鞭子是用牛皮铰出来的,以前常用牲口拉车的时候,鲁力强都喜欢随身带鞭子的,而今职位高了,他才将之束之高阁。
牛皮鞭子裹了油,在阳光的反射下,有着异乎寻常的邪恶感,看的久了,令人不禁流下口水,似乎烤一烤很劲道似的。
焦场长并不受鲁力强的威胁,他不信鲁力强敢在办公室里和他有肢体接触,抹了油也不行呀。焦场长故意顿了一下,再道:“杨锐提了一个方案,让我说给你,参考一下。”
鲁力强鼻子里又是哼的一声,嘴里更是嘟囔一句:“二鬼子。”
从他的角度来说,农场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割几百上千亩出去,简直和卖厂也没什么区别了。
焦场长却是不争辩,照直了道:“杨锐的意思,头1ooo亩土地,他按公价付钱……”
“等等。”鲁力强打断焦场长的话,道:“啥叫头一千亩?还有后头呢?老焦,不是我说,人家狮子大开口,你起码落地还钱吧,人家要一千亩,咱就给一千亩?”
“听我把话说完成不?”焦场长瞪了鲁力强一眼,总算是竖起了些许的威严。
“说。”
“在1ooo亩以外……”
“呵呵。”
“杨锐提出……”
“呵呵。”
“他可以给卢沟桥农场,单独提供一次胚胎移植的服务,算作补偿。而且,价格可以按照成本价,就是给研究所的价格,给卢沟桥农场,用来冲抵卢沟桥农场额外给出的土地的兑价。”
“咳咳……”鲁力强准备好的词,瞬间被堵在了嗓子里,接着就问道:“啥意思?”
“你们能单独得一批西门塔尔牛。”焦场长给出了简明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