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一笑,心想:要是在中国的期刊上表,我是无所谓,达尔贝科和沃森怎么可能同意。
他弄的这篇文章,不管是原版的,还是被改的面目全非版的,核心都可以说是向全世界起的倡议书,是向癌症起的缴文,自然要在最显眼的期刊上表,才有意义。
历史上,这篇文章是由达尔贝科独立表的,现在,达尔贝科没有了独占的好事,又拉上了沃森,自然是效果更强。
刘院长看着杨锐,好是羡慕,又道:“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您说的是。”
“能把北大的名字加上吗?”刘院长说的小心翼翼。
“这我不能决定。”
“说的也是啊。”刘院长搓搓手,想了想,道:“其实加上各自单位的名字没坏处,冷泉港还是很好听的。”
杨锐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一点点感动。
刘院长这种为了学校,能见缝插针的求人,想起来还真是不容易。
求人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简单的事。
但刘院长从来都是不耻于求人的。
其实,就杨锐所接触的学者来说,虽然大部分人都算得上好打交道,可有怪癖的讨厌家伙也实在不少,即使是好打交道的学者,在惜时如金的时候,也会变的不好打交道。
想想刘院长一路走来,或者说,想想北大生物系一路走来,刘院长的付出,也着实不易。
一所学校的前行,犹如6地行舟,最快的方式,也不过是在地面铺上铁轨,大家推着拉着巨舟走。
刘院长这样的人,就如同润滑剂一样,将自己的脸蹭在地铁上,就为了巨舟走的轻松一点。
“我可以和达尔贝科教授说一下,虽然没有决定权,但我想,他应该还是能够理解的。”杨锐轻轻的说了一句。
刘院长的眼神瞬间亮起,转瞬又有些犹豫的道:“你提一下很好,但不要因此失了署名权。”
“怎么会。”杨锐失笑:“达尔贝科教授想用这篇稿子,不能稿子写成,就把原作者丢了吧。”
“说的也是,他现在邀请了沃森,更不能放弃了。”刘院长边想边点头,很是振奋。
杨锐也笑着点头。
“杨锐,学校要感谢你……”刘院长握住杨锐的手。
“我是学校的一员,应该的。”杨锐停了一下,又看看天色,道:“再说了,我总不能让您白跑一趟,都这么晚了。”
“没事,大不了睡沙嘛。”刘院长豪气干云的挺起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