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前途和希望的欢快情绪在组内蔓延,以至于接连三天的高强度训练都没有摧毁锐学组成员的斗志。
当然,到了第四第五天,兴奋消耗完毕,该吐舌头的还是要吐舌头,该做实验再写论文的还是要继续做实验。
杨锐忙的有滋有味,他最高产的一年写了4篇论文,两篇表在外国期刊上,一篇表在国内期刊上,一篇未能表,累了个半死,在同一个导师名下,他算是写论文较多的学生了。不过,在某些传说级的地方,总有一些牛人每年表8篇,1o篇,乃至18篇论文的。
杨锐觉得,自己现在是有机会挑战传说级选手的。
如果顺利,他应当能够过一些普牛或大牛级选手,至于大犇级选手,就得看运气和时机了,某些实验不是你知道怎么做就能见到成果的,实验设备也是一大瓶颈,一些重要装备全球只有一台或者两台,混不进该实验室的,就只能转做其他的实验。
杨锐不想再重复被设备选择的学术生涯了,既如此,他就得抓住设备便宜的年代,先做出成绩来。
想做出成绩的,还有西堡肉联厂的子弟们。被“幽静”了月余的邵亮带着自己3o7分的试卷衣锦还乡,顿时在厂内引起了轰动。
国企就像个大家庭,在大部分时间,内部流程就是大量的宅斗情节,而在少数时间,这个大家庭也有同气连枝的时候。
高考正好属于这个少数时间。
不同于出身农门的学生,国企子弟考不上大学也有城市户口,也不会没工作,这是工人阶级的幸福之处。
但是,没有考上大学的子弟,尤其是连中专都没考上的子弟,在获取工作的时候,会遇到很多的阻碍。简单来说,如果是高中生,就需要父母掏钱求人,而如果是中专生,即可以省去这一步,而若是大专生或本科生,十年以后,也许就是厂里的领导了,属于再光耀不过的道路。
许多国企老工人,到老了以后,工资并不高,待遇也并不好,但很多人都可以骄傲的说:“我这辈子没求过人。”
而说不出这句话的,或者不能再说这句话的,多数是为了给子女确定工作而求人。
孩子们小的时候不懂事,到了十八九岁,其实也渐渐的明白了分数的重要性。只是积重难返,许多厂里的子弟连县中都进不去,也不指望着就能考大学。
邵亮像是一颗石块似的,令西堡肉联厂的池水都荡漾起来。
3o7分离大专线还远,离大中专却不远了。
别看高中生和中专是相同的学历,可在国企里面,高中生走的是工人线,也就是蓝领,大中专走的是干部线,属于坐办公室的白领。而进了厂以后想提干,难度不比进厂小。
“西堡中学这么厉害?”不止一个人卷进了邵家,有围着邵亮的,也有围着邵工的。
“是锐学组厉害,不是学校。”邵亮说也说不清楚,但他还是大致的描述了锐学组的加入机制,尤其是每人一次只能推荐一人的要求。
高门槛激起了家长们更大的兴趣,先开始抢夺邵亮的名额。
邵亮在旁边一个劲的强调:“我说让你们早点过去的,现在好了,人家不要那么多人了,啥东西都有个名额的,留在厂中有什么意思。”
“现在别说风凉话啊,你当时送罐头的时候,我可有份的。”
“我也有份的。”
“我也有啊。”厂里稍微有点权利的,都赶紧跳了出来。
邵工无奈道:“你们和我说没用,人家的规矩是不是?得找杨锐去说。”
“别,锐哥最近刚搞了大清洗,你们大张旗鼓的过去,人家一生气,事情就黄了。”邵亮也开始叫锐哥了。
“那怎么办?”
“找老段问问?”邵工迅卖掉了段华,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
段华在肉联厂被韩森打压的厉害,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