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穿到谢珣身体里时,他正在帐篷里和将军们议事,谢珏和方楚宁也在,除了谢珏,几乎都穿着重甲。或是宁州战乱,又全是糙汉子,大家也没顾得上个人卫生问题。凤妤一穿过来就闻到血汗混合的味道,非常难闻。
将军们都穿着重甲,上阵杀敌虽是冬天也是一身汗和血,几乎都是一月不曾好好洗过澡,洗过头。凤妤看到他们重甲和衣袍上的血迹,除了二哥,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三姑娘真不是嫌弃,这群大男人在帐篷里或是习惯了,没感觉到什么,她刚穿过来,一时没适应空气中的气味,差点被熏得呕出来。
她也能理解战乱时顾不上,可她的心理解了,她的身体真实地反应出难受,胃部一阵阵翻滚。
凤妤,“……”
“王爷,你怎么了?”
“王爷,多大事,别生气了,你再考虑考虑。”
凤妤一头雾水,被熏得难受,什么生气?
她不生气啊!
桑南出兵的事还没传到宁州,宁州如今面对着北蛮人新型战车,手忙脚乱,正在寻求破解之法,战场上缴获的战场已被分解,但不能仿制,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宁州找不到。精密度和准度也有要求,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仿制,这几天谢珣带着大军和独孤靖在城门外激战,发现他们有十几辆这样的战车,火力很猛烈。
宁州仍是大雪纷飞,再过一月春暖大地,冰雪融化,这种战车的火力会更加猛烈,又几名将军看到战况惨烈后,建议谢珣倾巢而出,决一死战。谢珣和方楚宁都驳回这样的决定,方楚宁如今代表的是朝廷,他的话语权没有谢珣那么重。
倾巢而出是兵家大忌,谢珣是将军时,率军作战孤勇强势,锋芒毕露,当主帅时要沉稳许多,非常谨慎。派上战场的每一位士兵,他都希望能活着回来。
凤妤刚过来时,头有些晕,只能听着将军们讨论,她看到角落里的林萧,张伯兴和周黎玉,他们几人已有很长时间没见面,凤妤还挺想念他们的。没想到林萧几人能到帅帐谈事了,真好!她听谢珣说过,能到帅帐谈事的将军,几乎是宁州铁骑里最重要的将军之一了。
“王爷,刚刚的战术你考虑得怎么样?”周老将军问。
所有人都看着他,凤妤刚穿过来,都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可她一贯机灵,“二哥觉得呢?”
谢珏蹙眉,冷冷地看他一眼,方楚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故意的?刚和他吵过一架又问他,明知道他不同意。”
凤妤面无表情地维持着谢珣的威严,心中暗忖,吵架了?意见不合?那听谁的?等谢珣自己回来再决定吧。
凤妤淡定地说,“歇一炷香吧,头疼。”
“王爷,咱们不是刚歇回来吗?”
凤妤,“……”
谢珏又看了他一眼,凤妤头皮发麻,慌乱中淡定自若地祭出尿遁,“我水喝多了,先去如厕。”
林萧和张伯兴起身,“王爷,正好我们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