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传来战报,桑南王在边境增加驻防,正在练兵,情况不容乐观。”镇北侯脸色沉凝,宁州烽烟刚停,桑南又有异动,且在和谈时期。
谢璋看着大帅传来的密报,脸色凝重,方大帅和镇北侯一南一北,相互守望多年,感情甚笃。有了大帅坐镇江南,镇北侯才能肆无忌惮和北蛮开战,也正因此有方大帅坐镇江南,世家哪怕忌惮侯府,多年来也不敢暗中使坏。方大帅甚至把自己最善战的长子方楚宁派到宁州。
江南来的战报,一分为二,一份呈到御前,一份传到侯府,两份战报的内容偶尔会有所不同。
谢珏怀疑桑南和北蛮早有勾连,所以主动进了和谈团。
“桑南和燕阳开通互市,来往密切。可宁州边境固若金汤,北蛮人和桑南怎么取得联系?”镇北侯蹙眉,问谢珏,“你怀疑的理由是什么?”
“直觉!”谢珏言简意赅,旁人若听了,气得想打他,可二公子说直觉,那就真的是直觉。
众人,“……”
谢璋沉吟说,“宁州边境这十年来,的确固若金汤,可几月前,独孤靖率十余人进我边境,长驱直入,这是一大隐患。我们至今都没查清楚独孤靖到底带多少人进燕阳,是否有人留在这里传递消息。”
这也是谢珏为什么怀疑北蛮和桑南勾连的原因。桑南在这节骨眼上生事,过于巧合,谢璋也心生疑虑。
镇北侯说,“北蛮即便有人留在境内,又如何传讯回去?”
“独孤靖被我砍伤,没了半条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交战地,边境防线已不是固若金汤。”谢珣提起此事,心中仍是阴霾,他在顺城就向宁州传信,可谢璋没收到他的消息。独孤靖似是预判到谢珣的动向,半路杀了信使。
谢珣回京后又写了一封信八百里加急到宁州,镇北侯才知道北蛮人进了边境,为时已晚。
独孤靖已回到交战地,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回去的。
谢璋收到谢珣第二封信后,立刻去找镇北侯和谢珏,崔将军知道后,怕二公子怀疑他,当场移交兵权,要求谢珏彻查,就差挥刀自尽,以示清白。洗清嫌疑后,严防死守,出城审查都严格,别说进城了。
“边防整顿的事容后再议,先说和谈。”镇北侯沉声说,“一定要摸清北蛮的底牌,我们要休养生息,一定要停战。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条款,能让就让,心底有数就行。至少争取到十年不犯边境。北蛮境内也不容乐观,他们也不想再打,所以不必太客气,桑南若真想围魏救赵,就是主动挑起战祸。”
“北蛮不曾和谈过,不知道会提什么底牌,我会尽量周旋,前些日内阁也找我谈过,基本条款应该都不成问题。”谢珣冷笑说,“内阁主和,愿意无条件退让,你也说要停战,若北蛮要求过分,也要无条件退让吗?”
“做梦!”镇北侯一拳捶在桌上,“你问的什么傻话,两国和谈,一退再退是大忌,是北蛮求和,不是我们,该得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谢珣神色也放松了点。
“联姻!”谢珏突然说了两个字。
谢璋微怔,“北蛮要联姻?”
谢珏点头,镇北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看见了!”
镇北侯是急性子,拳头在桌上捶得啪啪响,“老二,爹求你了,说个完整的句子不会死,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听风是不是见到北蛮公主了?”谢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