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哭了,我没事。”凤妤想帮姐姐擦眼泪,却抬不起手来,悲从中来,她也跟着一起哭。
凤姝擦了眼泪,“姐姐不哭了,你也别哭,伤眼睛。”
张大过来赶车,一行人慢慢往京都方向去。
林晟果然带禁军来西郊马场,这是镇北侯府的马场,占地极大,镇北侯府有专门的掌柜在经营马场。
战事不紧时,谢家三兄弟都喜欢在马场跑马,隔壁是凤家的马场,两家几乎连在一起,凤家马场租给高坪县的商户在经营。
林晟养伤这段日子,越想越觉得那群壮汉可疑,特征太像北蛮人,他却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却隐约感到兴奋,激动,若是抓住北蛮人,定是大功一件。
北上这条官道是镇北侯府的掌控,北蛮人却长驱直入,镇北侯怎么都有渎职之罪,若能说动北蛮人反咬一口,扳不倒侯府,也会泼他们一身脏水。他是下属,只能揣摩上意,将功补过,若抓住北蛮人,太子定会龙颜大悦。
凤妤虽在相国寺,林晟却没怀疑凤妤会和北蛮人有什么牵扯,双方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
谢珣出城的时间点也很巧合,在他回城后似是接到什么紧要任务,匆匆带兵出城,除了暖阳和飞影,那群近卫都没再回来,且侯府调了铁骑守在马场,仿佛在看着什么重要人物。
形迹可疑,林萧哪怕说了理由,他也不信!
林晟带一千禁军来马场时,林萧,张伯兴,周黎玉三人正和镇北侯府的近卫在跑马骑射。几名少年人战意汹涌,正在挑战飞影。
禁军兴师动众,来势汹汹,几人迎出来时,林晟正翻身下马,腰佩绣春刀,面容冷肃。
林萧迎上前去,“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林晟略有意外。
林萧目光落在他背后的禁军上,谨慎说,“张伯兴心情不好,我们几个休沐,陪他来跑马骑射。”
张伯兴一点都不喜欢林晟,他的庶长兄是禁军副统领,近日意气风发,他也知道林晟被太子杖责,近日都在养伤。前任禁军占满山岗,肃穆威严,众人都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威压。
“林大哥来马场做什么?”周黎玉问。
“小侯爷呢,我有事找他。”
飞影走过来,行礼后说,“主子去高坪县了,傍晚才能回来。”
“这么巧,你为什么不随行?”小侯爷的近卫都在马场里,他却不在,怎么看都很可疑。
“主子的私事,我们不敢过问。”
林晟气势惊人,“飞影,你最好快马通知小侯爷回来,本统领耐心不好。”
飞影略一蹙眉,马场里全是镇北铁骑,也将近一千人,他不相信林晟敢硬闯。
“大哥,你要干什么?”林萧压住心中的惊惧,“小侯爷半个时辰前刚离去,我们都可以作证。”
“你闭嘴!”林晟恼怒,“胳膊肘总往外拐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