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希月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完全就是个跑腿侍女。她就等着庄漠把钱都输光，然后好好奚落他一把。

她等啊等，也没等到。

她发现庄漠就是个妖孽，除了最开始输了几局，后面一直是稳赢，甚至还有心神放个水。别问莫希月怎么看出来的，他那个腹黑的表情非常明显。

庄漠约莫了时间，也约莫了自己收钱的数目，及时收了手。

“月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了。”他道。

莫希月幽怨的看着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说好带我来长见识，结果一直让我跑腿，连碰都没碰一下，你好没良心。”

庄漠仿佛没听见，拉着莫希月就往停马车的方向走，在莫希月阴沉的目光中，上了马车，往宫中走。

“这两个泥娃娃给你，把颜色上了，涂好看点儿。”庄漠纠结道，仿佛在讨论什么稀世珍宝。

莫希月明白，却也惊叹。

不是稀世珍宝，只是和她的一些回忆。

莫希月还沉浸在感动之中，下一秒的庄漠就让她只剩下幽怨。

“宫外的事说完了，说说宫里的事吧，早上皇后把你留下来干嘛了？”庄漠一本正经道。

莫希月对他转换话题的能力表示佩服，便一五一十把今日景仁宫的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毕竟她也是临时编的词，自己都没记住。

“你这样，晚上朕得去看看皇后，可别被你气个好歹的。”庄漠低笑道。

莫希月撇撇嘴，默默把庄漠对她的不好记在了黑名单上，低声道：“陛下变了，以前好歹还安慰安慰臣妾的。”

“你要是需要安慰，皇后怕是要传太医了。”庄漠毫不留情。

好吧，狠还是你狠，她甘拜下风。

不过谁能想到，一语成谶，柳皇后真的传了太医，甚至还有人去养心殿请庄漠，庄漠自然是不在，小全子便说他忙于政务，晚些再去探望。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庄漠回来，不仅如此，莫希月也一直不见人影，这让宫中的风向有了些许摇摆。

其余的讨好，莫希月也不觉得有什么，唯独觉得这个聂常在实在是太能说了，真想把她的嘴堵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你呀你，净给朕惹祸，赶紧换了衣裳，去景仁宫探望。”庄漠无奈道。

今天被他指使一天，莫希月已经有些麻木，又想到今天的事的确是有故意气她的成分在，也就乖乖回明月宫换了宫装，前去探望。

庄漠比她要快，她到时，庄漠正坐在柳皇后的床边，低声说着什么。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莫希月行礼。

“嘉贵妃怎么来了，快坐吧。”柳皇后躺在床上，柔柔弱弱道。

当真有些茶香四溢了。

莫希月不动声色的落了座，低声道：“臣妾研究食谱，一时入了迷，宫人也不敢打扰，这时才知道皇后娘娘病了，心里实在不安，特地来看看。太医怎么说？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柳皇后微微一笑：“害，没什么，是本宫气量不够，跟你没关系。今天早上的事，本宫也仔细想了下，你说的对，本宫不能强加给你。”

莫希月差点儿想翻个白眼给她，说好跟她没关系，又故意提早上的事，这不就是给她泼脏水，自己留好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