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时间不好说,但只要和伊御史的女儿有关,三王爷就容易展示什么叫关心则乱,他一乱,就有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信口胡说,不守礼法也多是如此。这件事要是想计较呢,三王爷是绝对不在理的,若是不想计较,也能大事化小,主要还是看陛下怎么想。”
“这都是臣妾自己的想法,当不得真的,要是说错了什么,陛下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在说梦话了。”
“你倒是聪明。”庄漠摸摸她的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能让陛下夸臣妾聪明,想来臣妾是真的聪明。可惜臣妾生做女儿身,不能为陛下效力。”莫希月眨眨眼睛,很是欣喜。
庄漠有些哭笑不得,后宫嫔妃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自恋却又讨厌不起来,真不知道召她进宫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啊你。”庄漠用食指点点莫希月的额头,颇有些无奈,“朕走了,你老实待着。”
“陛下不陪臣妾了吗?”
“朕还要回去批奏疏。”
“那臣妾可以陪着你一起嘛。”
“你在我身边,我还能安生批奏疏?”
莫希月无奈的低下头:“那好吧,臣妾恭送陛下。”
眼见庄漠离开,莫希月一扫所有情绪,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庄漠到底对她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只能自己一点点的去试,稍有不慎,那就是丧命的危险。
所谓伴君如伴虎,也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娘娘,这是姜贵人让奴婢转交给您的。”棋双从胸口处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莫希月。
莫希月恍然大悟,原来姜贵人就是来给她送信的,没想到碰上了宁嫔,没有机会拿出来,只能当了半天背景板,走时才悄悄给了棋双。
不能让宁嫔看到的信,会是谁写的呢?
莫希月接过信端详了一下,立马如烫手山芋一般丢了出去。
这个字迹太熟悉了!
从前莫希月迷恋庄远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特意派人找了他写的诗收藏在闺房,日日翻看,睹物思人,有时甚至临摹。对于他的字迹,莫希月再熟悉不过。
若是从前庄远给她写信,她肯定能乐得废寝忘食,可是现在无异于一张催命符。她是皇帝的贵妃,与王爷有书信往来,那叫私相授受,是一桩重罪。
不管里面是什么内容,都不值得她冒险。
“娘娘,您怎么了,这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棋双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询问。
莫希月摇摇头,有些焦急的问道:“还有谁见过这封信?”
“奴婢一直贴身保存,除了姜贵人,再没有其他人见过。”
“那就好。”莫希月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把这封信烧掉,不要让任何人看见,这件事也不得外传,知道吗?”
棋双很少看见莫希月这么紧张,不问缘由,立马去做。
她猛地一摸额头才发现,冷汗不是什么时候已布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