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户有100块的本金吗?”李缘笑道,“还有,过几年刚子就能学驾驶。再过几年,二郎也能学驾驶。这里总要用人,用谁不是用?而且培训费可以公账报销?”
陈大兴和齐秀梅恍然大悟。这就没问题了。
“缘子,还是你脑子活。”
“对咧。婶子从小就知道你聪明。哪儿像平安这两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呵呵。”
……
送走了满心喜悦的陈大兴和齐秀梅,李缘笑着摇摇头。
其实无论自己怎么样努力,这都是在苟延残喘。就这种交通条件,鱼头坳村的没落是不可逆转的。能够想到的出路应该只有两条——一是绿色生态农业;二是旅游开发。
不过在这个年代搞什么绿色生态农业?大概猪也是这么想的,可以让你亏的连底裤都不剩。
而旅游开发……?还是等几十年后吧!现阶段也绝无可能。
然而李缘还是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九十年代初,也许就是民间的草莽豪杰最后一个风口期。因为在这时期,许多商品还很缺乏,渠道也不怎么畅通,可以给有心人一个白手起家的机会。
但只要过个五、六年,几乎所有的市场都会生产过剩。那就要拼人脉、拼资金、拼技术、拼品牌……,光靠汗水和努力?再也没有人会给你机会。
所以卖草药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微乎其微的空窗期,也许其他山货也有空窗期。
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如果自己能抓住……个鬼啊!
作为重生挂逼,一分钟几十万上下的那种,何必在这几百、几千的小生意上大费周章呢?
……
家里的事告一段落,又到了联防队上班时间。
一大早,李缘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刚进大门,就被赵敢的模样吓了一跳。
就见赵敢顶着两只黑眼圈,哈欠连天,整个人无精打采:“我说赵哥,你咋啦?”
赵敢翻了翻眼皮,给了李缘一颗烟:“兄弟,你可把我们害惨咧。”
“啊?”李缘莫名其妙。
如果说真有事,也只有那个“大数据抓小偷”了。但不是已经有了录像厅的案子了吗?这绝不可能是冤案?
然而赵敢却满脸悲愤:“缘子,求求你了,你就收了神通吧,咱们这小小的派出所用不到这金箍棒。还有,猛哥这煞笔手特么的太贱。这几天呦,我们可是水深火热啊!”
听了这话,李缘更是风中凌乱。怎么这事又和那个叫刘猛的男警有关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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