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强行按耐住自身那蓄势待发的寒冰内劲,他拱了拱手,高声询问道:“左某敢问周大人,我嵩山派可有什么地方的罪过大人您?
前段时间,左某三位师弟折在了大人您的手底下,我嵩山派也从来没有什么寻仇滋事的举动。
如此,还不足以表示我嵩山派对大人您的尊敬吗?
今日大人您又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足足率领上千名锦衣卫前来我嵩山派门庭啊?!”
别看昨夜里的时候,左冷禅在嵩山大殿当中的十分英勇。
但是此时此刻,当他亲眼见识到上千名锦衣卫集结在一起的恐怖气势以后,他方才明白了自己昨夜是多么地可笑。
想要同朝廷硬碰硬?他们嵩山派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啊!
话间,左冷禅的心里面也不禁生出了浓浓地委屈神色。
就先前我嵩山派有些出格,可是人死罪消。
冒犯你周恒的丁勉、费彬、陆柏三人,五七都已经过去好多了。
我们嵩山派都没想着报仇雪恨,你周恒又何必苦苦纠缠着不放啊?
更加让左冷禅内心当中感到苦闷的是,费彬、丁勉、陆柏三人也算是老江湖了。
见机行事的能力绝对不缺,怎么还能够招惹到山门外这个煞星啊!
耳中听闻左冷禅的呼喊声,周恒丝毫没有什么理会的意思。
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嵩山派众人,直到身后那上千名锦衣卫彻底集结完毕,将嵩山派的山门团团围困了起来。
“袭杀朝廷命官,与造反同罪!”
这个时候,只见周恒淡淡地扫了左冷禅一眼,他缓缓出声道:“左冷禅,你们嵩山派既然胆敢行那罪不可赦之举,那就应该想过今的下场!”
相比较于往日里的平缓而言,此时此刻周恒的声音显得洪亮而又悠扬。
在法力的加持之下,简直如同晨钟暮鼓那般令人振聋发聩。
就算是这个数十丈的距离,嵩山派上下所有人亦是听得一清二楚。
等同造反,罪不可赦等等词汇,当即就宛若一柄利剑那般刺入了嵩山派众饶心间。
听对面那朝廷狗官的话,这显然是没有打算给他们活路啊!
倘若不是那上千名坚甲利刀的锦衣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他们恐怕早就已经暴起发怒了。
作为嵩山派的掌门人,左冷禅的心理素质无疑要比其他嵩山之人强上一些。
他连连深呼吸了好大几口气,随后朝着周恒遥遥一拜,神色有些卑微地道:“周大人,在下那三位师弟一时糊涂,这才触怒了朝廷的威严。
还请大人您看在他们三人已经身死的份上,给鄙派上下一个活命的机会。
在下愿意率领嵩山派所有人,投效于大人您的麾下。
自此以后,大人您但有任何吩咐,鄙派上下定当万死不辞!”
为了能够保全嵩山派的祖宗基业,左冷禅已然没有了昨夜的傲气。
不仅仅只是如此,甚至就连委曲求全,伏低做,他左冷禅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