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真的相信,是这些海妖邪祟给了伱们丰收与安宁?”
孟尝看着眼前被抓来的平灵农尹,面色很难看,万物生长本就是大自然的天理循环,有灾害就有丰收,这是一个对等存在的天理,可是这帮人将灾难的降临归结于先祖抛弃了他们,将劳动的丰收完全归于龙宫的恩赐。
或许这些海妖们真的帮他们降下过雨水,可是人族的发展,从来就不是只靠雨水就能繁衍壮大至今,他们丢弃了人祖的供奉,只信奉眼前看得见的强大与利益,并且以此为傲。
农尹一脸的嘲弄:“纵使您的仁义之名传遍四方,您也永远不会知道龙王的强大,我们能免于灾祸,全托于龙宫的神使的庇佑,你懂什么?你们都是一群只知道收税抽丁的食肉者罢了。”
这群人已经如同后世被某销洗脑般,讲道理摆事实已经毫无用处,看着这一群要和他拼命守护龙王庙的百姓,孟尝心中有些烦躁。
王师的军队来现身说法都不管用,他们就认死理,庙祝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其他人,哪怕是头顶着仁义无双的孟尝亲自去说教,也丝毫不能改变他们的认知,反而倒打一耙,劝说整个大商都要尽善尽美的推行龙王信仰。
难怪敖羽都跑了,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家会出问题,这要是给他继续传教下去,假以时日,怕不是真的能借助这股愚民的信仰,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庚午,天下大吉!”
平灵国的领土已经拿了下来,大军却在清剿海妖时遇到了重重阻碍,孟尝站在龙王庙前,看着眼前修建得气势磅礴的庙宇,心中有些烦躁。
他宁可和凶恶的敌人杀得昏天黑地,却一点都不想和这些愚民谈什么叫天理,微言大义。
就在此时,脱离队伍许久的戴礼一路小跑回来,看了一眼四周的信徒与庙祝,在孟尝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主君,在下已经探查了平灵境内的各大山神、水神、井神庙宇,共计一百四十三座,其中一百四十座神座神庙属于私建私设,未获王命准许,而且……。”
“这些神庙中有浓郁的人血味道,他们的祭祀,很有可能是用人牲活祭!”
孟尝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手中黄金棍浮现,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方的龙王庙。
“主君息怒啊,祭祀用人牲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孟稷国已经没有人祭了,已经改成了三牲。而且祭祀只是其中一件事情,真正严重的是,这股歪风邪气不可涨。”
“可是,您面前的可是龙王,您不是才答应天庭,不与龙宫计较,将那件事情揭过去了吗?”
孟尝高高举起黄金棍,金黄色的棍体瞬间变得巨大。
“此一时彼一时也,前面我给龙王三分薄面,是为了少生事端,可如今他们竟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改人祖籍,破灭祖庙,我且问你,我若是杀了你父亲,你会如何?”
戴礼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人父母,吾必十倍百还!”
“这种愚弄百姓,改人祖庙的行为和杀人父母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大商的子民,可以不信神,不信仙,子继父业,孙踵祖先,我们的精神信仰就是先祖,这是我等身为人族代代相传的火种,也是人族文明的真谛。”
“你看,我在这里骂了如此之久,这泥胎作的龙王像可有反应?孽龙,可敢应我?可敢给我人族始祖们一个交代?”
龙王庙里静悄悄,泥胎龙王像未曾显灵,反而是周围的庙祝与百姓纷纷上前指责孟尝。
“孟稷伯,你不敬鬼神,得罪神灵,你可是要遭天谴的!”
“……”
话说,这个台词怎么有点像讨伐‘纣王’时的檄文内容?不过,不重要了,黄金棍不再犹豫,自天空缓缓落下,砸向龙王庙,一双双眼睛不停的盯着泥胎的神像,期望他能显灵,给予眼前渎神之人惩罚。
可直到一棍之下,像碎庙破,也不见龙王的法力波动。
“哈哈哈,不过也是一条只会偷偷摸摸的孽龙罢了,敢做不敢认,不过如此!”
“戴礼,传令全军,伐山破庙,平灵国境内,所有淫祠淫祀全部捣毁,一个不剩,敢有反抗,调水火营,连‘神’带人尽皆拔除。”
“让薛恶虎速飞朝歌,让丞相去请大巫祭即刻祭天,告昊天上帝书,东海龙王敖广,衅人族先祖在先,自即日起,人族只尊应龙,不祀四海龙王!”
戴礼脑瓜有点嗡嗡的,不是才说好不招惹强敌吗?这直接对着龙宫掀桌子又是闹哪样?难道主君已经能和敖广五五开了吗?
“主君,若是东海龙宫与我等开战,该如何是好?”
“他不敢,你可知北海龙王去哪儿了吗?我不知道,但是禺彊应该知道,玉虚宫和碧游宫的两位圣人也很想知道。”
跟随我7年的机械革命今天抢修失败gg了,后面只能手机码字一段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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