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

第六十六章 偏离正轨(1 / 2)

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六十六章偏离正轨子牙下山,一路直奔北疆而去。

虽是广成子师兄有所告诫,下山之后,让他直奔西岐,寻一座深山老林隐居,每日韬光养晦即可,自有明君前来寻他。

可是,封神之事提前开启,此事让子牙觉得颇为蹊跷。

而当今天下只有北疆局势充满着诡异,或许先行前往北疆,能寻到一丝天势变化的缘由。

姜子牙过西岐而不入,他本来就没打算直奔西岐,就算是不去北疆,此行之路也是优先考虑朝歌城,说起来三十年前,朝歌还叫沫城,自己的结义大哥宋异人,不知现在是否健在安好。

他不是什么先天生灵,根脚与诸位师兄不同,他是个人,先有七情六欲,其次才有仙缘。

如今仙路已断,自己就算没被师尊赐下封神榜,三十年的修行,也让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修行的料。

修行之人讲究的是灵性,与天地合,与万物生,夺天地之造化,掠万物之精气。

自己素来喜好研究一些人性、兵法权谋的东西,又哪儿来的灵性?

这一身法力对于凡人或许是天威仙法,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和晚进门的诸位三代弟子相比,都不过是微末道法,不值一提。

当然,他所钻研的,是性命双修,讲究的是长生大道,如今阐教内的三代弟子几乎全是主修攻伐之道,他们的师尊少有去传授性命之理。

姜子牙本就聪慧,上山前还憧憬着修行有成,做一个畅游天地之间的自在仙。

可真正开始修行,才明白修为越是精深,枷锁越重,本身想要进步就会有欲求,有欲求就会消磨灵性,这一路充满着矛盾与抉择。

初下昆仑,囊中羞涩,姜子牙又不愿意用障眼法,去蒙骗这些看着就很可怜的百姓,连驮兽都买不起。

若非三十年修行,身体还是有些底子在,光是这从西走到北的遥远路程就得要了他的命。

从周国走到西土诸邦,又从西土跨过大商西土与北疆链接的佳梦关,周遭世界形成了分明的对比,严重割裂。

一边是五谷丰登,四海升平的西土,一边是哀鸿遍野,大雪冻杀后家家着素,忍饥挨饿的大商。

姜子牙皱紧了眉头,不停的抬头望着天,似乎是要把这天,看出一个真真切切,看出一个公平公正。

西土之内靠近昆仑山,山中多有练气士,妖魔甚少,出了佳梦关一路向东北而行,这个世道也越发多艰。

滨州城内,家家户户披麻戴孝,初听闻北海之战,竟然连滨州伯的嫡长子都死在了丰壤,大批北疆贵族战死疆场。

这北疆之主的崇城少主都战死在前线。

于情他是钦佩这样的贵子的奋勇,于理以将来换现在极不合理,姜子牙对这位崇侯目前是挺失望的。

身为主君,疆域内鸡犬不宁,他虽不知前因,但是从结果来看,崇侯是失职的,若是真要究其根本,还要继续往北疆深入。

至少,也要知道,好端端的北海封印,因何会放出山海异兽,而被师尊提前开启的封神任务是不是和北疆妖魔乱世有关?

一路施展障眼法,姜子牙度过了诸多关口的盘查,可自从进入燕城境内之后,障眼法便不好使了。

这一片土地大军矗立,但是在荒野之中几乎沦为了妖魔的乐土,虽不及三步一妖,五步一怪的程度。

但是以他的法力道行,这些凡间小妖们竟有不少能看破他法术的存在。

时至垢城,姜子牙终于能在最前沿的阵地开始了解这一场霍乱的根源。

垢城的休养生息并不能让这座疮痍满目的城邦瞬间变成美好人间,但是民众的精神面貌是和北疆麻木的百姓截然不同的。

这里的百姓心中有希望,有荣誉,有盼头,姜子牙走了一圈之后发现,这治理垢城之人当真不俗。

于是打开随身携带的竹简,重重的刻下了侯昶二字,先登记名单,以观后效。

此人可当大任,作为凡人,应有封神之姿。

边走边记之中,突然一阵麦香窜入鼻中,姜子牙回头望去,一座食肆之内,诸多行商围坐在一桌,品尝着一种白白的饼状食物,碗中不是酒糟,而是散发着麦香与甜味的一种液体。

姜子牙颇为好奇,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这种只在燕城以北出现的美食。

而耳边也传来了行商们商谈的话语声。

“听说了么,仁义的荡威将军前些日子又杀了不少异兽。”

“这不是废话?看看那些返程的人,满载着各种异兽肉,他们赚大发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次孟将军搞到一种极品异兽,冉遗鱼,诸位可有听说?”

“冉遗鱼算什么,孟将军神威盖世,三头六臂的神通所向披靡,传说啊,他手中那把巨斧也是来历不凡。”

“咦?大兄,细说。”

姜子牙一路避开关卡人群,倒是没怎么了解过前方的战况,如今听到还有人提起三头六臂,不由得伸长了脑袋。

这神通怎么听着耳熟?

“嘿,不是我吹啊,诸位运载粮草去了擂城自然能明辨真假。”

“我三姑家的外甥,就是孟将军麾下的崇城甲骑,当日将军在连山清剿妖魔异兽,突见天空中电闪雷鸣,似有五色神龙在云雾中滚动。”

“就在所有人都在畏惧天威之时,神勇难当的孟将军孤身上前,大声喝问:忒,区区小龙也敢在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尔等可知那夔龙是怎么死的吗?”

姜子牙听的一阵好笑,这食肆的行商简直粗鄙,什么话都敢说,五色神龙都出来了,他在昆仑山修行三十年,也从未听说过还有五色神龙一说。闻所未闻。

就在子牙将身欲走之际,行商的话语再次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