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周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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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今天起得很早，想去商场给秀晶补一个生日礼物来着，没想到又犯了经典的直男错误——早上商场不开门。</p>
其实这也算是生活常识了，赵延绝不至于不知道，但是意识这种东西可不是以你的认知为转移的。</p>
起得太早，事儿又没办成，无处可去的赵延只能跑去喝咖啡了。</p>
去哪儿喝呢？这个时间当然得去G.O.T啦，就在S.M.旁边，楼上还有休息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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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一大早跑来了？”赵延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居然会在店里遇到Jessica。</p>
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一抹阳光照射在女孩儿的脸上，温暖而耀眼。</p>
“吃早饭。”西卡举起咖啡示意了一下，桌上还有几块小饼干。</p>
她其实并不常来。尤其是作为起床困难症患者，如果没有行程的话，一般是不会这么早离开被窝的。</p>
今天也是突然间心血来潮，抽风一样的出来跑步，然后跑来咖啡厅吃早饭，却也没想到会遇到赵延。</p>
“你一个人啊？”赵延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p>
“嗯，她们还在睡觉呢！上午没有行程。”西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我今天有点睡不着，就出来跑跑步，顺便吃个早饭。”</p>
“呵，够齐全的啊！”卫衣，运动裤，跑鞋</p>
“内~”西卡笑的很甜，“Oppa今天怎么也那么早？”</p>
“啊哈哈啊，我早上打算去逛商场来着。”赵延尴尬的挠了挠头。</p>
“结果商场没有开门？”</p>
“哈哈……是啊！你怎么知道？”</p>
“一猜就是这样！”西卡捂着嘴轻笑了几声，“oppa，你去商场干嘛？”</p>
“啊，昨天我碰到秀晶了，你看我，糊里糊涂的，居然把她的生日给忘了，被她好一通埋怨……”</p>
“嗯？所以你……是要去给秀晶买礼物？”西卡一愣，问别人讨要礼物，尤其是异性，并不是很礼貌的行为。</p>
秀晶这是……没把赵延当外人呐，这种亲近之下所隐藏的意思，西卡秒懂。</p>
也因此感觉有点生气，“这死丫头，怎么可以问男人要东西？！”</p>
越界了！你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妹妹，还想干涉姐姐的感情生活吗？！</p>
“哎，你说的什么话呀！我也是她亲近的哥哥呀！问我要礼物理所应当的嘛！”</p>
赵延不知道西卡为什么不高兴，但在他看来这种情绪没什么必要。两人，或者说两家之间的关系，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考虑那么多。</p>
“倒是我，忘记了妹妹的生日很不应该呢……”</p>
“oppa你那么不喜欢过生日的人，忘记别人生日岂不是很正常……我的生日大概你也不记得了吧？”</p>
“4月18日嘛……怎么会……不、记得呢？”西卡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的目光，令赵延不由自主的卡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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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店长帮赵延把早饭送了过来，一份火腿三明治，一杯热拿铁。</p>
赵延和西卡一起安安心心的吃起了早饭。</p>
（好像有很久，两个人没有这样坐下一起吃早饭了。）</p>
（那时候，我好像还是个……小女孩儿……）</p>
西卡微微有点出神。</p>
那时候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亲近的哥哥，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后来，她是强迫自己只把他当成亲近的哥哥，不许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p>
（现在，我是个idol。）</p>
西卡在心底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就是想得太多。</p>
换作是自己，也会爱上泰妍的那份率性与天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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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除了演唱会还有什么行程？”赵延问道。</p>
他说的演唱会就是之前提到过的东方神起Encore演唱会。今天是第一场，大后天还有一场，约定好了要让少女时代过去做嘉宾的，哥哥带妹妹嘛，这是典型的S.M.家族作风。①</p>
“今天……今天可忙了！不过都是下午的行程了。”回过神来的西卡轻轻的用勺子拨动了一下咖啡。</p>
“都要忙些什么呢？”</p>
“西京大学60周年的校庆舞台，大概6点样子；然后再去MBC，有个开台特辑要出演一下，预计8点结束；然后9点之前，再去东神oppa们的演唱会上亮个相，表演个节目。”西卡语速很快的把行程报了一遍。</p>
“好家伙！西京大学，是贞陵洞那个吗？你们这3个小时跑3个地方啊？城北、汝矣岛、蚕室……简直就是Supergirls嘛！”赵延笑着说。</p>
“哈哈哈……我们本来就是Supergirls呀！”西卡也笑了起来。</p>
这是纯粹的开玩笑，这个行程看着密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相反还算是比较轻松的。因为都在韩城市内，晚上又不太会堵车，相互之间的间隔时间还是很充裕的。</p>
“应该没问题吧？司机也是跑熟了的。至于我们嘛……”西卡语气坚定的回应了一句，“我们都是专业的。”</p>
赵延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孩子，都那么要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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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pa，你不是要给秀晶买礼物吗？我陪你去吧！”一边说着，西卡一边取出纸巾对着化妆镜轻轻的擦拭。</p>
“你陪我去？晚上还有行程呢，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赵延把最后一点三明治吞进肚子里，“再说，商场还没开门呢！”</p>
西卡收起纸巾，嘴唇微微翕动，“啵”了一下。</p>
“我下午回去休息。我们可以去南大门那里买，那边早就开始营业了！”</p>
“南大门……不好吧？”赵延抓了抓头皮，本来就是拖欠的生日礼物，再从批发市场买，是不是显得有点太不正式了？</p>
“没关系的，别惯着小孩子！”西卡很自然的拉起赵延的一条胳膊，“走吧！我们速去速回！”</p>
赵延不动声色的收了收胳膊，没有能够挣脱，反而……触感有些柔软，呃……</p>
孩子长大了啊……罪过，罪过。</p>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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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门市场，是个充满生活的气息的地方。</p>
赵延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条街……这个路口……这条巷子……这个路灯……赵延下意识的转头，发现西卡也正抬头望向他。</p>
还好伪装用的黑框眼镜弱化了西卡灼热的眼神，让赵延能够平静的呼吸，不至于透不过气来。</p>
“oppa，你还记得这里吧？”</p>
“嗯，记得。”</p>
“我也一直都记得呢！”</p>
“嗯……”</p>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西卡有点伤感，“就像那19个人一样，变成一个数字，20。”</p>
赵延轻叹了一声，这件事，终究对她还是一个心理阴影呢！差一点就在黑暗中永久的沉沦了。</p>
“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西卡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我不会再害怕任何事，会更认真，更努力，活出自我！活得精彩！”</p>
“你会做到的。”赵延由衷的鼓掌赞叹，小小年纪，真是有志气！</p>
“那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保护我吗？”</p>
赵延的心跳陡然加速了，犯规了，Jessica，你犯规了！</p>
“就像……那个晚上一样？”</p>
不讲武德啊！老是偷袭！</p>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了。</p>
“我……”</p>
看出赵延的犹豫，西卡微笑着后退了一步。</p>
“会的。”赵延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像真正的oppa一样。”</p>
“哪一种oppa？”</p>
“……”</p>
西卡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犀利，问出的话语直指本心。</p>
“是不是担心我会吻上来？”</p>
“呃……”</p>
“演技怎么样？是不是很专业？”</p>
“啊？哈哈，哈哈，你这小家伙……”</p>
西卡微笑着，伸出手指在赵延的胸口上戳了几下。</p>
（Followyourheart，Oppa，followyourheart……）</p>
她现在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位置了。</p>
“走啦！买东西去！”</p>
（真是太专业了！）</p>
赵延摇头叹息，背心出了一层细汗，感觉自己被小女孩儿拿捏了，S.M.都教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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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其实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完成了采购的任务——西卡为妹妹挑选了一对精致的耳钉。但两人还是逛到了中午才回到咖啡馆，毕竟出道以后，像现在这样放风的机会并不多。也就是现在出道不久，人气还没有到达顶峰。等再出名一点，穿着兜帽卫衣戴副黑框眼镜就想隐藏身份是绝不可能的。</p>
不过和赵延一起单独在外面吃饭，她还是不敢的，吃饭的时候总不能还捂着吧？分分钟闹出绯闻来。</p>
咖啡馆的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着一个采访节目，看字幕是一个东瀛女团。</p>
“早安少女啊！”西卡赞叹了一声，“她们来半岛了？”</p>
……</p>
「请问你们对半岛偶像组合有所了解吗？」</p>
「嗯，我们知道少女时代！」</p>
「跟我们一样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很漂亮，皮肤也很好。」</p>
「是的，我们觉得她们一定会成功的！」</p>
……</p>
“哈哈，她们也知道我们呐！”西卡很高兴，“以后我们也会和她们一样的！”</p>
“和她们一样，可不是好事情。”赵延摇了摇头。</p>
“嗯？为什么？她们在东瀛很红啊！”西卡有点疑惑。</p>
“她们是谁？”赵延指着屏幕问。</p>
西卡有点不明所以：“早安少女啊！”</p>
“她是谁？”赵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孩子问道。</p>
西卡愣住了，她叫不出她的名字。</p>
她仔细看了一眼字幕：「早安少女组队长·爱」，没有写全名。</p>
接着他又指向了另外一个，“她呢？”</p>
西卡一时呆若木鸡。</p>
是啊，「早安少女」很红，可是……她和她都是谁呢？</p>
作为轮换制女团的始祖，「早安少女」早就换了一期又一期，每一期的女孩子都那么漂亮可爱，那么招人喜欢，但是人们记住的只有「早安少女」这个招牌，却完全记不得里面都有谁。</p>
西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会是她们的未来吗？</p>
“不要做早安少女，要做少女时代。少女时代的Jessica、少女时代的泰妍，少女时代的允儿……要让别人记住，你们的名字。”赵延说道。</p>
“不是因为有了少女时代，才有的你们；而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的少女时代。属于……少女的时代。”</p>
（所谓的第一女团，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吧！）</p>
赵延默默的想着。</p>
Jessica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内心早就已经翻江倒海一般。</p>
（oppa，你说的对。）</p>
（我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p>try{ggauto();} catch(ex){}
（不管是1/20，1/9还是1/2。）</p>
（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成为……）</p>
（独一无二的Jessi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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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就在附近，所以赵延也没有矫情的送她回去，光天化日之下安全得很，而且公司附近出没的fans也不少，没事就不要特意去找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