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会儿，钱决明才道，“小时候听师父讲过，好像是南河省祖龙山的前辈，他和晴空师祖是同辈，四五十年前，来过少峨山几次，最后一次应该是在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晴空祖师已经过世了，师父说这位前辈已经是炼虚境的大宗师，当时我们师兄弟几个是真崇拜得不得了……”

祖龙山的前辈！

陈牧羽记下了，今天来找钱决明，算是问对人了。

“你这张照片哪儿来的？”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钱决明转过头来问道。

把洪泽的事情讲了讲，钱决明微微颔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陈牧羽道，“这位老前辈，和我们陈家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你们陈家？”

钱决明错愕了一下，显然不知道陈牧羽为什么会这么问。

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等师兄出关之后，你可以找他问问，毕竟师兄他也算是你们陈家的人，当年这位前辈来少峨山，我们师兄弟几个里面，也就只有秦师兄有找他讨教过学问……”

钱决明讲了一堆的前尘旧事，但陈牧羽听起来只觉得糊涂，脑子里有很多线头，就是理不到一块儿去。

或许，也只有秦洪能够知道了。

这时候，陈牧羽接了个电话，电话的内容，让陈牧羽脸色微变。

“怎么回事？”钱决明问道。

挂了电话，陈牧羽脸上表情凝重，“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纹师么？好像是出了点事。”

“哦？”

钱决明错愕。

“您老自己先玩儿着，我先看看去。”陈牧羽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把胡豆就往外走。

“小羽。”

钱决明叫住了陈牧羽，严肃的道，“纹师这类人，很邪门儿的，能不招惹，千万不要招惹。”

陈牧羽微微颔首，出门左转。

……

——

青山市第二医院。

三楼的外科手术室外，余大山急的跳脚。

陈牧羽来的的视乎，老爸老妈，还有水哥他们都来了，在楼道里劝慰余大山。

“怎么回事？”陈牧羽上来便问。

余大山急得说不出话，水哥怕余大山受刺激，拉着陈牧羽走远了几步。

“这两天大山叔不是带大山婶儿回乡下老家认亲去了么，昨儿个晚上，说是遇到什么野兽袭击，把大山婶儿整个右臂都几乎扯断了，现在正在里边儿做手术……”

水哥说得有些后怕，像是有些夸张，又像是没有夸张。

野兽？

陈牧羽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不简单。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虽然这些年退耕还林，保护环境，山里野兽是多了很多，就拿龙潭山来说，都已经有熊出没了，但张芙蓉是一位纹师，而且陈牧羽肯定她本事不低，没理由会被野兽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