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几遍，黎渊就记了个差不多。</p>
「有些意思，看上去是手上的功夫，但这发力也要调动全身，心到手到……嗯，对我来说，没有难度……」</p>
翻了几遍，黎渊已记住了。</p>
他早已贯通六合，心到则锤到，稍稍练一练，就能掌握这门暗器手法，准头也不会差。</p>
至于袖箭，他决定换成飞刀。</p>
他还有一把一阶的飞刀在石台上放着，需要飞刀法入门才能掌驭。</p>
「正好，我也要做件衣裳，袖子里留几个口袋，也不麻烦……」</p>
与年九、秦熊的两次厮杀，让黎渊深刻认识到，并不是你境界高，武功好就能稳赢一切。</p>
乱锤能打死老师傅，暗器没准也能！</p>
「嗯，最好再淬个毒？算了，扎到自己可就麻烦了……」</p>
……</p>
「有多长打多长，其次，是锋锐，有多锋锐就打多锋锐！」</p>
锻造房外，黎渊展开图纸，梁阿水说着自己的要求，出乎意料的简单。</p>
似乎真只是要打一把鱼叉。</p>
「……那，你将所需的铁料送来吧。」</p>
黎渊自然乐得轻松，收起了图纸。</p>
梁阿水点点头，提着鱼篓出城去了。</p>
「上品的鱼叉，梁阿水莫不是要打什么珍稀的灵鱼？」</p>
黎渊心中乱想，回到锻造房，主动和张贲提及此事。</p>
干</p>
私活儿的哪里都有，锻兵铺并无禁止，但需要交钱，一口上等的利器，至少要交二两银子出去。</p>
「鱼叉？」</p>
张贲也没见过有人打这种兵器。</p>
但也并没在意，他只管锻造，客人就算打独脚铜人，他也只会按着要求打。</p>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黎渊：</p>
「你今天的气色怎么这么好？」</p>
一把年纪了，眼神还这么好？</p>
黎渊心里嘀咕，搪塞了几句，转移话题，问及了内劲。</p>
「内劲啊！」</p>
张贲放下锻造锤，稍有些感慨：「你天赋比我好，倒也有几分希望养出内劲，说说也无妨。」</p>
提及内劲，张贲很有些感触：</p>
「血肉之躯，有着极限，听人说，就算是上等根骨，内劲不成，至多也只有千斤之力，养劲，也被称之为‘破限，</p>
打破肉身的极限，才有增长的可能……」</p>
张贲有些向往。</p>
他九岁加入锻兵铺，三十四那年才将血气堆到大成，但锤法却到了四十一才贯通六合，没有资格接触根本图。</p>
到后来，他锤法圆满，地位也高了，可以接触根本图时，他的气血已经衰败，没有冲击内劲的可能了。</p>
「我掌驭碧精铜锤时，力道远不止千斤，那也算破限？」</p>
黎渊心下摇头。</p>
非上等根骨，破限前也未必就没有千斤之力，豹胎易筋丸，壮骨丹可都有增筋长力的效果。</p>
换而言之，一个极有钱的上等根骨，养出内劲前，未必不能将力量堆到千斤以上。</p>
「练白猿锤养出的内劲，叫白猿劲，老头子这辈子也没养出来，但也见过养出来的，劲力勃发之下，肉掌可以打碎青石！」</p>
张贲有些遗憾自己修不成内劲。</p>
黎渊关注点则是：「打碎青石，那手不疼吗？」</p>
「……手怎么会疼？」</p>
老张头有些无语：「内劲如针，透体而出，又不是用手打，用手打，当然疼！」</p>
「这样啊？」</p>
黎渊摸了摸下巴。</p>
他曾经越阶打死两个养出内劲的武者，但一个是偷袭，另一个还是偷袭，都没见过内劲勃发是什么样子。</p>
摇摇头，打消了找个内劲武者试试手的想法。</p>
梁阿水应下的那条灵鱼加上他还留着的那枚上等补元丹，怎么也够养出白猿劲了。</p>
只是……</p>
「养出白猿劲后，转修其他武功会不会有些麻烦？」</p>
黎渊想的很多，自然，也问了出来。</p>
「一门武功修到养出内劲要多久？还转修？」</p>
张贲嗤之以鼻，连连摇头：</p>
「那秦熊若不是转修虎咆刀耽搁了十几年，说不定就不会被人打死了！」</p>
看来是没影响。</p>
黎渊心下一缓。</p>
「行了，赶紧打铁！年底你说不得要跟着去一遭神兵谷，再回来怕不是到了明年夏天了，还不抓紧时间？」</p>
张贲提起锻造锤，叮叮当当的打起铁来。</p>
「或许我直接拜入神兵谷呢？」</p>
黎渊纠正道：「或许再回来，得三年五载了。」</p>
「各门各派首重根骨，你当时连内院都差点没进来，还想着神兵谷？」</p>
张贲哼哼几声，不搭理他了。</p>
‘我如今的根骨，可不差了！</p>
黎渊心中笑笑，却想起了于真。</p>
虎咆刀不说，青蛇枪的根本图，应该在这条毒蛇身上吧？</p>
他很想试试，掌驭其他根本图之后，他的根骨是不是还能改易……</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