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将藤条箱整个带走……</p>
咦?</p>
好像可以哦。</p>
反正费新庆昏昏沉沉的。带走也没事。</p>
等对方回头醒悟过来。自己矢口否认。对方也没办法。对方是日谍,不敢硬来的。</p>
说干就干,张庸拖着藤条箱,出门。来到电梯前。</p>
藤条箱没有轮子。拖着有点累。</p>
用力拖入电梯。</p>
下来一楼大堂。</p>
准备拖到门口。</p>
阿芙萝看到了,含笑问道:“张先生,您需要帮忙吗?”</p>
“不用。”张庸摇摇头。</p>
一百多斤的石头,他肯定是扛不起来的。</p>
可是,一百多斤的大洋,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拖出去。</p>
如果是一百多斤的金条,他能扛起来跑得比博尔特还快!</p>
“我打个电话。”</p>
“您请。”</p>
阿芙萝甜甜的说道。眼角带着媚意。</p>
张庸装作没看到。</p>
不好意思,我现在坐怀不乱。</p>
两千大洋,比美女值钱多了。</p>
拿起话筒。</p>
忽然,阿芙萝秀眉轻蹙,悄悄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p>
张庸明知故问,“你头痛吗?”</p>
“不是。”阿芙萝咬唇回答,“我走路摔跤。不小心磕到了。”</p>
“哦……”张庸于是低头打电话。</p>
你知道就好。</p>
是你自己走路摔跤的。</p>
不是我打的。</p>
哈哈!</p>
伸手。拨号码。</p>
不是打给026后勤仓库。是打给秋山重葵。</p>
日寇驻上海总领事馆的电话有没有监听?估计是有的。</p>
但是,打给秋山重葵的电话应该例外。</p>
秋山重葵肯定不愿意自己的电话给监听。估计其他总领事也不愿意。</p>
比如说军统监听电话,绝对不可能监听委座的、夫人的,还有其他各个军政大佬的。谁不懂事,谁就倒霉。</p>
当然,在电话里面说秘密是不可能的。</p>
那边还有总机。</p>
“么西么西……”</p>
“找总领事。”</p>
“你是……”</p>
“土曜!立刻转接过去。”</p>
“是。”</p>
总机开始转接电话。</p>
张庸歪着脑袋想了想。难道总机也知道土曜?</p>
或者是根本不清楚。但是不敢怠慢?</p>
下次得学一点点日语。能唬人就行。</p>
“嘟嘟……”</p>
“嘟嘟……”</p>
那头的电话铃一直响。</p>
张庸十分有耐心。毕竟,现在是凌晨一点多。夜深了。</p>
如果没有意外,秋山重葵肯定睡觉了。</p>
终于,有人听电话了。</p>
开口是日语。</p>
张庸听不懂。</p>
但是没关系。他会汉语。</p>
“别睡了!起来嗨!”张庸对着话筒大声吆喝。</p>
旁边的阿芙萝惊讶的看着他。</p>
这是做什么?</p>
好像是故意打扰别人休息?</p>
“八嘎!是你!”</p>
电话那头的秋山重葵立刻听出来了。</p>
是张庸那个王八蛋的声音!</p>
他故意的。故意三更半夜的来电话!故意将他叫起来!</p>
八嘎!</p>
可恶!</p>
见过坏的。没见过这么坏的。</p>
迟早弄死这个王八蛋!</p>
“晚上好!”张庸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代表四万万中国人民问候你一声!”</p>
“八嘎!你找死!”秋山重葵气不打一处来。</p>
“我都还没睡呢!你睡个毛线!”张庸说完,将电话挂了。</p>
哈哈。感觉好过瘾。</p>
仿佛是又获得精神胜利的阿Q……</p>
哼!</p>
想睡觉?做梦吧!</p>
以后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去骚扰一下。</p>
他可以不接的。但是,说不定就错过什么重要的电话了。</p>
抬头看到阿芙萝迷惑的目光。</p>
于是笑了笑,解释说道:“哦,我是和朋友开个玩笑。”</p>
阿芙萝甜甜的笑了笑。没有说话。</p>
但是,张庸刚才拨打的号码。她早就记住了。</p>
不但记住。还知道张庸是往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打电话了。</p>
这个家伙……</p>
好像挺有趣的。也坏。</p>
三更半夜的故意将别人吵醒。故意折磨别人。</p>
张庸也笑笑。</p>
继续打电话。</p>
这才是正事。</p>
叫人来将藤条箱拿走。</p>
不久,田七开着车过来。将藤条箱搬上车。走人。</p>
张庸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p>
给了钱的。肯定得住。</p>
这一觉睡到十分舒坦。</p>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p>
看看手表。哦。已经早上十点多。好像也没有睡多久嘛。</p>
继续睡。</p>
直到十一点多才起来。</p>
发现费新庆已经去了二楼的餐厅。于是也下来了。</p>
大摇大摆的走过去。</p>
费新庆会怀疑是他拿走的藤条箱吗?</p>
没关系。随便怀疑。他就是要看看费新庆的反应。</p>
结果,费新庆看到他,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似乎对他有印象。却又想不起来。</p>
张庸:……</p>
看来,自己下手重了。</p>
费新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有脑震荡后遗症啊!</p>
记忆模糊。</p>
神志不清。</p>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p>
那就没事了。</p>
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笑着打招呼,“费老板,好久不见。”</p>
“你,你认识我?”费新庆果然疑惑。</p>
“你是天津卫四海钱庄的费老板,我当然认识啊!”</p>
“那你是……”</p>
“我叫秦川。是给王克敏王主任做事的。你对王克敏主任有印象吗?”</p>
“王、王……”</p>
费新庆吃力的思考着。却是不得要领。</p>
张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像昨晚自己也没有特别用力啊!怎么就将费新庆打傻了?</p>
你看阿芙萝都没事啊?她一个女人都没有失忆。</p>
莫非,费新庆是装的?</p>
不由得提高几份警惕。</p>
然后发现自己是想多了。费新庆是真的被打傻了。</p>
怎么说呢?流口水这样的,还可以伪装。但是,散漫而空洞的眼神,却是装不出来的。</p>
这个家伙一直在试图捡回自己的记忆。但是每次都失败。每次都是着急的额头直冒汗。</p>
“费老板,你要去看医生吗?”</p>
“我,我……”</p>
“费老板,你来上海是有要事吗?”</p>
“我,呃……”</p>
费新庆还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p>
他似乎想起自己要去做什么事。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就更加着急了。</p>
张庸暗叫有戏。</p>
于是循循善诱。</p>
【未完待续】</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