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脸色有些不好看,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奉孝,此处毕竟是郡守府衙,还请自重。”
陈飞本想护个短,但郭嘉却抢先开口:
“其实……我也拿到了刘玄德的举荐信,而且据我所知,刘刺史虽然就任时间不长,却深有谋划,既然身处最西方的我们都是如此,陈、梁、汝南各个军国的士人恐怕早就得到了他的征辟。”
陈飞神色稍稍变得严肃起来:
“你考虑得很对,刘玄德礼贤下士,向来善用人心,我不及也。”
陈群看了看郭嘉,忽然来了一句:
“府君,其实……郭贡也曾想要征辟我。”
郭嘉被他看得有些怪怪的,最后咳嗽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他……倒是没有找我。”
陈群的脸色似乎变得红润了一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仿佛是在两个小孩子的竞争中占据了优势……
陈飞感觉有些好笑,但立刻又产生了恼怒之意:
不管是刘备还是郭贡,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陈飞抢到的人才,怎么可能被你们这么轻易就挖走?!
“褚通,准备笔墨!”
他向着自己的跟班招了招手:
“我要给刘备和郭贡写信,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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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陈飞还能好整以暇地和郭嘉吃鸡斗嘴,整个二月,他其实一直都非常紧张。
毕竟他杀死了汝南黄巾大头领的弟弟,何仪随时都有可能报仇!
看看曹操,为了给老爹报仇,已经杀得徐州死伤无数,何仪的道德品质可比曹操更没有底线!
等到农时一过,天气彻底转暖,陈飞立刻带着郭嘉赶到了定陵,一边修筑工事,一边操练部队,准备抵御随时可能前来复仇的黄巾大军。
与此同时,携带着陈飞亲笔书信的颍川郡功曹陈群,已经悄然抵达了陈国首都、陈县。
作为颍川名门的杰出代表,他只需要亮出家族身份,就得到了陈王刘宠、国相骆俊的热烈欢迎和亲切会见。
骆俊先是一阵客套:
“陈功曹乃中原名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清正俊雅,绝非一郡之才呀。”
陈群当然也要给他面子:
“这几年天下大乱,万民疲敝,只有陈国不仅没有衰落,反而愈发安乐,周围郡县之民纷纷依附,全都是骆相辅佐陈王之功呀。”
刘宠笑着听完了他们的商业互吹,这才开口:
“陈功曹此次前来,想必是有什么指教?听闻新任颍川太守年纪轻轻,却能以少胜多,大破进犯黄巾,不知几分真假?”
刘宠年近五十,但自幼习武,仍然体格健壮,声音洪亮,看起来没有丝毫老态。
陈群依礼向他拱手:
“禀陈王,传言或有夸大,但陈太守确是少年英雄。我此次前来,正是尊奉陈府君之命,与陈国结为同盟,从此互为掎角之势,一旦遭遇敌袭,即可倾兵相助,陈王乃宗室贵胄,英明神武,远超他人,愿深思之。”
刘宠豪迈地一挥手,笑道:
“本王不需要深思,颍川与我本就紧邻,若能互为同盟,实乃本王之所愿!”
他又看了一眼骆俊:
“骆相,请从国库中调拨粮草万石,再取弓弩一千、铠甲良马各两百,作为本王与颍川结盟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