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那边的小子,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或许是察觉到了陈飞的目光,一名卫兵忽然提高了声音:
“你一个人牵了这么多马,想必是要进城做买卖吧?”
王冲,友好度-10。
陈飞高坐马背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名虎背熊腰的卫兵:
“我不做生意,你叫王冲?”
直接被人叫破名字,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口气也难免软了一点:
“你……怎么知道?”
陈飞没有回答,反而又问:
“你可会骑马?”
王冲点头:
“当然!”
陈飞随手指了一匹战马:
“送给你了!”
王冲顿时懵了:
“送给我?阁下莫要骗我!”
陈飞微微抬起了下巴,从腰间摸出了官方的印绶:
“我乃新任阳翟令,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我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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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前,黄巾贼来犯,上任县令赵京试图率军还击,却死于乱军之中,如今主事之人,乃是主薄褚亮。”
刚刚得到一匹良驹的王冲说话客气多了,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县中情况。
这当然是个陌生的名字,陈飞问道:
“此人家世、品行如何?”
王冲答道:
“褚氏虽然不是官宦豪门,但在城东拥有庄园数千亩,佣耕者五六百,算是县内有数的大族。主薄年近四十,乃褚氏当代家主,知书达理,品性温良,即使对待下人,也十分宽厚,家中虽然有钱,但时常接济鳏寡老弱,因而名声甚好。他虽然不是朝廷正式官员,但乡里之间遇到纠纷,也经常求他判决……”
陈飞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
“他武艺如何?”
王冲连忙摆手:
“主薄素有小疾,不通武艺。”
原来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陈飞心中大定,又随口问了些县衙的官吏和兵力配置,片刻之后就进入了县衙。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官员们松松散散地列着队伍,而后又稀稀疏疏地躬身行礼:
“拜见县君。”
陈飞连忙还礼:
“诸位不必多礼。”
他当先一步,扶住了一名中年人:
“这一位……想必就是褚主薄了吧?这半年以来,阳翟无人治理,有劳先生费心,陈某初来乍到,还需先生率各位同僚鼎力相助呀。”
褚亮脑门上的好感度顿时小小地跳了一下,只听他推辞:
“在下并非真的主薄,实乃临危受命、暂代而已,如今陈县令已至,一切事务便终于可以交付,褚某也可以返回家园,稍享天伦之乐。”
陈飞怎么能轻易让他立刻,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拉:
“当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刀兵四起,颍川各地仍有黄巾肆虐,纵然先生返回家园,又如何能够享受真正的安宁?”
褚亮为之默然。
陈飞当然也看得出来,此人并非真的想要从县衙脱离,只不过担心受到自己这位县令的压迫,故而主动寻求退路。
陈飞立刻进行安抚:
“褚氏乃县中大族,田地千顷,仆从千人,先生当然明白,只有阳翟太平,褚氏一族的人口、房舍、田地、家产才能得到保全。先生只需点头,我便正式授予先生县丞之职,从今日起,先生便是朝廷正式官吏,县内大小事务,均由先生断决!”
褚亮,友好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