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明境内,又有什么人胆敢冒犯圣上的威严呢?”
说到这里,田尔耕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厉色,他有些感慨叹息了一声:“即便是以前押送军饷往边关的时候,北境那些绿林土匪,乃至于是后金鞑子,也不敢捋咱们锦衣卫的虎须。
可惜自萨尔浒之战惨败以后,辽东边关的鞑子蹦跶地愈发欢畅了。”
身为大明武官将领,田尔耕对于后金鞑子自然是恨之入骨。
别看一年前萨尔浒之战惨败,使得大明辽东边军损失惨重。
但是大明朝从上到下,就没有任何官员畏惧后金。
甚至知道十年以后,大明朝针对后金的策略,也仍旧是以剿灭为宗旨。
这种对外强横的态度,直到朱·老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崇祯皇帝·由检上台以后才发生改变。
崇祯皇帝本就不懂什么帝王心术,只是一味地热血盲从,最终使得朝堂失衡。
皇帝没有力量镇压朝堂,而朝中大臣又多为一己私利,结党营私。
原本强盛的大明朝,这才在短短的十几年时间里面,彻底地丢了江山。
不仅仅是田尔耕这个武臣看不起后金,就算是赵靖忠这个宦官,他眼下亦是同仇敌忾地冷哼了一声道:“这些鞑子,可是没少让圣上操心。
终有一日,国朝大军将踏平后金。”
耳中闻得此言,周宁悄无声息地瞥了对方一眼,希望眼下的你,不是未来那个比巴拉赵靖忠。
提及萨尔浒之战,席间的气氛稍稍有些悲怆。
好在周宁、赵靖忠、田尔耕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三相互插科打诨,总算是使得席间的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
这个时候,周宁抬手举起了酒杯,他笑着对田尔耕说道:“田兄,小弟先前接替许兄的时候,他可是给小弟留了一个难题啊。
不过现如今看来,小弟又要为难田兄你了。”
寻常普通的锦衣卫缇骑,周宁可以不带走。
但是赵正、朱大典、张震他们三兄弟,周宁是绝对会一同带着调任京都的。
“哈哈哈,是那厮将麾下调任之时,将所有百户都带走的事情吧!”
田尔耕咧嘴一笑,当即数落起了许显纯来:“不是田某贬低那厮,实在是那厮太过分了一些。
明知道贤弟你刚刚履任,手底下没有什么用着趁手的人,还将所有的百户都给调走了。
贤弟你不是喜好画舫听曲嘛,要我说你当时就应该讹他一年教坊司的茶围钱,真是白白便宜那厮了。”
说到这里,田尔耕笑的愈发豪爽了起来,他大包大揽地说道:“贤弟,田某我可就不同了。
我特意从京都掉了一个百户所过来,你大可以从这应天府调走一个百户所。
一来接替田某护卫赵公公的职责,二来手底下也能够有一些用着称心的人。”
原本周宁在听到田尔耕提及画舫听曲,以及教坊司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升起了一丝羞赧之色。
这许显纯真是一个大嘴巴,自己这点爱好都被他传到京都里面去了。
不过当田尔耕说到可以让周宁调走一个百户所的时候,他就顾不得不好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先行谢过田兄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周宁当先拱手道谢,彻底地定下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