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鲜血流出,无比刺目。
短短片刻,毕肖肖漂亮的面孔上,便已经鲜血模糊了。
但其实无缺这一刀非常巧妙。
它确实是破坏容颜,但是也去除了她长相的俗气。
接下来,无缺拿出针线,一层一层将她脸上的伤口缝合起来。
并且拿出一盒药膏,递给她的手中。
“以后会留疤,淡红色的疤,如同朱红一抹。”无缺道:“祝你和芈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当然如果还要以我为敌的话,也请便。”
毕肖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无缺,又看了一眼楚楚。
然后,她站起身,朝着无缺深深鞠躬。
接着,她直接离开了。
什么也不要,直接北上去找芈岐。
去寻找她前途未卜的幸福。
不知道是劫后余生,还是大梦初醒。
………………………
而对于楚楚,无缺瞬间就冷酷了下来。
“你还要在这个修罗场里面呆着,那就继续吧。”无缺缓缓道。
然后拿过一把剪刀,上前把楚楚满头的秀发剪断,如同狗啃一般,无比难看。
一个巨大的铁牌,上面写着耻辱二字!
将这块几十斤的铁牌,直接挂在楚楚的脖子上。
并且将之前摘星阁的牌匾交给她双手,高高举起。
开始游街示众!
光着脚,游街示众。
整整游街十里。
一边游街,一边高呼耻辱。
她娇嫩的双脚,走在粗糙的石板上,很快就血肉模糊。
而卮梵和无缺,就在摘星阁上等着。
楚楚游街一圈之后,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摘星阁的牌匾跪着交还给卮梵。
无缺看着她这个背影。
凄惨之中,酝酿着无比的痛苦,无比的耻辱!
………………………………
拿走了牌匾之后,无缺并没有立刻离开镇海返回白骨领!
他竟然再一次回到了镇海侯爵府。
顿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尤其是申公敖,还有申公家族的所有家臣们。
申无缺,你已经赢了,已经狠狠在申公家族的脸上扇了好几个耳光了,你还来做什么?
但是见到申无缺再一次进入镇海侯爵府,所有人的都颜面无光。
申公敖寒声道:“你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申凌罗冷笑道:“申无缺,你仅仅只是赢得第一战而已,还用不着这么早得意张狂。”
申六奇道:“等你真的做了申公家族的主君再回来也不迟,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不欢迎你,请你立刻滚出去。”
“如果你不滚出去,我们就派人将你扔出去。”
无缺望着申公敖,望着在场的家臣和将领们,缓缓道:“两件事,第一件,刚才你们揭开的那个牌匾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摘星阁,那就是卮梵的摘星阁,你们刚做的那个牌匾,拿出来吧!”
很快,那个牌匾被抬了出来。
就在不久之前,几个人还郑重其事将这个牌匾进行及揭幕仪式呢。
真是奇耻大辱啊。
无缺拿过这个牌匾,一扔向空中,然后猛地一脚踢出。
瞬间……
无缺给他的图纸非常简单,就是链弹的图纸。
李华梅作为恶魔城的海军元帅,一眼就看出这链弹在海战上的价值有多大。
虽然一看就知道原理。
但难的就是捅破这层窗户纸。
最先拥有链弹,至少能得到这第一场大型海战的胜利。
所以,这张图纸值多少黄金?
申无缺这个小白脸,虽然弱得很,但是每一次交易拿出来的东西,绝对够分量。
……………………
“你疯了,你疯了……”申公敖指着申无缺怒吼道:“你竟然勾结外敌,轰击自己家族的城池?”
无缺缓缓道:“你怎么不问,申无玉是什么害我?是怎么谋杀我的?”
“再说,我来讨债,你们耍赖皮不给啊。”
公孙野缓缓道:“申无缺,你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吗?如今在天空书城,在皇帝眼中,只要是火炮战舰,那就是西方教廷的。你勾结西方教廷,炮击东方世界,这个罪名你承担得起吗?”
无缺冷笑道:“是啊,我好害怕啊。西方教廷的雇佣军舰队明明是为了追杀尼古拉斯叛徒,为了追杀我,所以才炮击镇海城的。镇海城危在旦夕啊,那怎么办呢?请芈王府,请帝国南方水师前来助战吧,一起镇守镇海城吧。”
这话一出,申公敖脸色剧变。
在场所有人脸色剧变。
你申公敖敢把这场炮击上报吗?
你不敢。
只要你敢上报,帝国的舰队,芈王府的舰队,就敢南下,以保护帝国领土之名,直接进驻镇海城码头。
到那个时候,镇海城的码头属于谁?
这片海域的权力属于谁?
就不好讲了。
他们来容易,让他们走,就千难万难了。
无缺道:“还我黄金,并且帮我运回白骨领。你们也知道,我手头没有兵,也没有马车。”
眼下这个局面已经非常清晰了。
如果不把黄金交换给申无缺,外面这支海盗舰队就不走了,会一直围攻镇海城。
战舰不能登陆,这是不假。
但是很快,帝国水师,芈王府舰队,就会浩浩荡荡南下,协防镇海城。
到那个时候,就是申公家族的噩梦。
申公敖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儿子。
没有想到,他的手段如此决绝。
某种程度而言,谁要和他为敌,简直是噩梦啊。
闭上眼睛,申公敖颤抖道:“黄金给他,黄金给他,让他滚,让他滚!”
无缺道:“多谢,多谢,不能少于二十五万两黄金哦,帮我运到白骨领之内。“
半个多时辰后!
申公家族出动一支千人军队,押运着二十五万两黄金,浩浩荡荡离开了镇海城,朝着白骨领而去。
耻辱啊!
真是莫大的耻辱。
不但要把黄金乖乖吐出来,而且还要送上门去。
……………………
“申无缺,我好像没有正式说过这句话。”申公敖缓缓道:“今天,我非常冷静地说,从此之后,我们父子之情,彻底断绝。”
无缺道:“好的。”
徐恩增道:“我,我怀疑她身边的那个人是……皇帝陛下。”
顿时间,无缺彻底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