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瑶笑着说道,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假。
“可以啊,那我先去跟冯娘子告个别。”
刘益守也笑着说道,这笑容已经不是假了,而是活生生的皮笑肉不笑!
“呃,这有点不妥当吧,毕竟你也不是冯娘子什么人,我们没有必要听你的。”
元季瑶的脸迅速就冷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刘益守抓起手边的酒壶,朝着桌上一砸,几乎是一瞬间,屋子里都弥漫着令人沉醉的酒香。
“你!”
刘益守将边缘锐利的酒壶陶片抵在元季瑶的脖子上,冷冷说道:“带路!我现在就要带冯娘子走!”
“这件事与你无关,今夜之后,冯娘子就是我们彭城王府的人,这对她来说没有损失。但是你挟持我,小命就会不保,而且对事情没有任何影响,请你不要自误!”
元季瑶的态度依旧是非常强硬。
而且她并没有说错什么。
“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带路!”
陶片划开了元季瑶脖子上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听我说,我们王府不是没有美人,甚至是还未被男人碰过的美人,每一个都被冯娘子好看。我可以送两个给你!
我们王府不缺钱,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这件事与你无关,亦是不会要冯娘子的命,说不定她以后还会感谢我们。”
“话说三遍淡如水!带路!”
刘益守抄起桌上另外一块碎陶片,直接扎入元季瑶的胳膊,顿时血流如注!
这下元季瑶终于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油盐不进了。她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嚷,只要弟弟把“事情”办了,自己受点罪算什么呢。
正在这时,偏厅大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女,扶着门,胸膛剧烈起伏,有些惊讶的看着被刘益守挟持的元季瑶。
“放开二姐,我来替她。她流血了,要治伤。”
这位少女指着刘益守,义正言辞的说道。
此女眼若晨星,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只是她的气质有点冷傲,看上去不太容易接近。
除了那双能玩十年的腿,冯萌妹的容姿,在各方面被此女完爆。
这大概就是对方口中那个“很不好相处”的元莒犁了。
“你是元莒犁?”
刘益守好奇问道。
“诶?你知道我?”
那位仙子一般的美人一脸错愣道。
看到你的模样,就知道为什么冯小娘防你如同防贼了。刘益守心中暗暗吐槽,这一位肯定是家中最美宠妾生的庶女。
因为元季瑶是嫡女,从相貌看,差了元莒犁一大截,肯定是母亲都完败,才会遗传到下一代。
“你是家中庶女?”
“这你都知道?”
元莒犁心中暗暗不爽,冯淑鸢这个大嘴巴,到底说了多少她的事情啊!
她乖乖的替换了受伤的元季瑶,后者迅速的跑路,大概是去叫人了。
“带路吧,晚了你那位好姐妹要失身于你弟弟了。这事说平常也平常,但你们会惹怒一个不该惹怒的人。”
刘益守搂着元莒犁的腰,将锋利的陶片抵在对方脖子上。
“惹怒谁?”
“惹怒我。”
“如果惹怒你会怎样?”元莒犁感觉此人说话有些好笑。
“如果有人惹怒我,那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去死的路上。”刘益守毫不客气的威(吹)胁(牛)道。
女孩身上传来诱人的香气,别误会,不是女人的味道,而是不知名的浓郁花香。有可能是来自于西域的香料,看她头发还没干,之前应该是正在沐浴。
“我说,你不用这么一本正经吧,你看不出来我是站谁这边的么?”
元莒犁气得直发抖。
她在心中祈祷,刘益守的爪子,千万别碰自己肚子前面的那根腰带,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千万别拉开。
这是出浴的袍子,腰带一拉,整个都会滑落,她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别人面前了。
“带路吧。”
刘益守催促道,只见元莒犁递给他一把金色刀鞘的匕首。都做戏做全套了,那么把陶片换成匕首,也是很正常的吧?
“那把刀抵着,像一点。”
元莒犁也是被气到了。
自己正在沐浴,听人说冯娘子来看自己了,她开开心心的跑过来,结果就看到有人挟持二姐……更那啥的是,自己的某个弟弟,似乎对冯娘子起了不轨之心。
两人略有些狼狈的来到一间厢房跟前,门都没关严实。他们凑到门缝里,就看到有个年轻男子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冯萌妹,抱起双臂在说话。
“冯娘子呢,来找我姐姐元莒犁,可是没找到,于是呢,她就随便找了个房间休息。
可谁知道呢,她找到的房间,是我的妾室的房间。
然后今天我喝了很多酒,天旋地转的,不知道在哪里,就直接躺床上了。
后来我想起是妾室的房间,床上又有个女人,我就脱光了她的衣服直接睡了她。
虽然那时候我发现睡错了人,因为我的妾室早已不是处子,但这个女人是。然而她紧紧的抱着我,我挣脱不开,所以将错就错,我们一夜鱼水之欢。
第二天早上,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冯娘子。
不过我是正人君子,那肯定不能睡过了就不管不顾,我要对她负责,所以她就会成为我的夫人。嗯,事情就是这样子。
可以开始办事了。”
那个年轻人自言自语了一番,把整件事都“补圆了”。门外的刘益守跟元莒犁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此人才好。
“他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刘益守摇头叹息道。
“贼人在此,给我拿下!”
正当二人偷窥得起劲的时候,元季瑶捂着受伤的胳膊,带着一队手持弓箭的家奴,将刘益守和他挟持的元莒犁团团围住。